同一時間,有間客棧同一街區的大酒樓頂層包間內,一身暗紅官袍的趙高端坐在窗戶邊,手中端着一杯西域的葡萄美酒,嘴角含笑的斜眸看着遠處的有間客棧。
在他的身邊,六劍奴姿態不一的站着,靜靜的保護着他們的首領。
大街上,張良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在人群中。
在他身邊,是兩個表情看起來苦大仇深的少年。
以張良的長相,走在大街上其實是比較吸引眼球的,不過他畢竟已經在桑海生活了很多年,百姓也已經習慣了這個俊美儒家三當家,倒也沒有幾個大姑娘小媳婦沖他暗送秋波。
「怎麼,我帶你們來街上散心,怎麼你們倆都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呢?」張良瞥了兩人一眼,故意笑着調侃道。
少羽沉着一張臉,還是不願意吱聲。
天明搭眼瞅了少羽一下後,胳膊往胸前一抱,哼唧道,「哼!我挺開心的,只有那傢伙臭着一張臉,也不知道給誰看!」
少羽翻了個白眼,但依舊不搭話。
這時候,隨風飄來一陣香氣,原來是幾人走到了賣小吃的攤位附近。
聞着空氣中飄蕩着的烤雞的油香味兒,天明頓時顧不上和少羽較勁了,扯了一下張良的袖子:
「三師公,走走,咱們去吃烤雞。」
接着滴熘熘轉了下眼珠子,補充道,「就咱倆吃,不給他!」
說完,天明一馬當先沖向了烤雞攤子。
張良笑着看了少羽一眼,邁步跟了上去。
少羽不在意天明的話,也不想吃雞,完全無所謂的綴在最後。
「叭叭」湊到攤位前,天明閉着眼睛聞着香味吧唧了兩下嘴,露出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抬手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感慨道,「真是香啊!」
其實一般人如果吃過庖丁精心製作的菜餚後,對這種路邊小攤的食物就會不怎麼看得上了,不至於說吃不下去,但是很難再多喜歡。
不過天明不一樣,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尤其是在吃這一項上。
即使吃過庖丁做的飯菜,他依舊對街頭小吃充滿自己的熱情,絕不歧視任何食物。
當然,天明只是對味道沒那麼挑剔,不代表什麼豬食都能吃得下去。
在天明對着烤雞發癲的時候,張良再次看向身邊的少羽:
「子羽,你要不要也來一份?」
少羽抱起胳膊朝旁邊一轉,端着語氣回道,「這小子整天就知道燒雞燒雞的,我才沒他那麼沒出息!」
正陶醉的天明聽到少羽這話頓時氣上心頭,也顧不上雞了,扭頭擠到少羽跟前反駁道:
「我是沒出息,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少羽瞥了他一眼,「是嗎?我可沒一天到晚燒雞燒雞的叫喚。」
「哼!」天明伸出一根手指,「首先,烤雞,和燒雞,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你把它們混為一談,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明顯是個孤孤呃,孤寡的人!」
少羽一愣,這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胡言亂語,「我好端端的怎麼就孤寡了?」
「呃」張良禮貌的插話道,「我想子明說的是——孤陋寡聞。」
「啊對對對!」天明一拍手,瘋狂點頭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嘿嘿還是三師公懂我啊!」
「呵!」少羽直接被逗笑了,又氣又笑,「孤陋寡聞讓你用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不懂!?」
「嘁!我樂意,你管我!
」天明直接嗆了回去,然後接着之前的話說道,「其次,就算我只知道烤雞,你不也整天烤豬烤豬的嘛!又比我強到哪裏去了?」
「烤豬?」少羽又愣住了,這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污衊,「我什麼時候天天要吃烤豬了?」
「是嗎?」天明露出一個陰險的壞笑,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我怎麼天天聽別人在你面前叫着少主,燒豬的?」
「按照你的理論,烤雞=燒雞,那燒豬(少主)自然也就=烤豬了,我說的一點問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