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營內還有數千最精銳的百戰穿甲兵,幾百人進來也翻不了天。
敵人如果想襲營,這個人數肯定不夠,斥候又沒稟報有農家部隊向此集結,所以應該沒問題。
「弟兄們一路辛苦了。」白屠先關心了一下下面歸隊的人,然後對旁邊吩咐道,「給他們放行吧。」
白屠作為守營大將開口了,守營士兵也不再戒備,立刻打開了大門。
外面的部隊立刻魚貫而入,而為首者,也就是一直回應白屠的,赫然就是重新歸來的魁隗堂總管吳曠。
毫無疑問,這支部隊全都是農家弟子假扮的也不全是。
看着朝營內走去的隊伍,白屠抱着胳膊看了兩眼,突然想到了又一個驗證方式,趕緊開口道:
「等一等!」
這聲音讓吳曠心裏格登一下。
他們要是被拆穿了,幾百人正好陷在人家大營里,那可就涼的透透的了。
他只能強作鎮定,卻沒有第一時間轉身,以免被白屠認出來。
理論上白屠應該不認識他,但萬一呢?
能躲着點還是躲着點好。
白屠也不在意,只是喝問道:
「新的口令不知道,那你說一下昨天的吧。」
所謂愚者千慮,終有一得,白屠這個蠢貨難得的腦子轉了一下。
若是換個不夠仔細小心的,準備不充分,還真就回不上來他的問題。
但吳曠卻是個足夠謹慎的人而且謹慎的還不止是他,朱家、韓信有一個算一個,都很謹慎,也都做足了準備。
聽到這個問題的吳曠嘴角翹起一抹弧度,放下心來,淡定的回答道:
「昨天的口令我們當然知道了,還是白屠將軍心細。」
「口令是山雞。」
得到正確答案的白屠徹底放下心,一擺手道,「好了,放行放行。」
吳曠趕緊帶着人穿過營門,朝着大營內部走去。
另一邊,韓信的指揮部。
田仲冷眼旁觀一切,聽着不斷有傳訊兵過來通報噩耗。
劉季整個人彷佛失魂落魄了一樣,兩眼無神,想說又說不出來話。
只有韓信,始終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緊緊的盯着地圖上的各處關鍵節點。
這時候,田言突然帶着田虎司徒萬里以及朱家等一眾堂主趕了過來。
「現在戰況如何?」
劉季茫然的看向田言,喪氣的回道,「霜降嶺丟了。」
「什麼!?」
這話一出,田虎等人不由大驚失色。
他們知道韓信的誘敵計劃,結果一上來告訴他們伏擊地點已經丟了?
那還打個屁啊!
關鍵是,伏擊隊伍現在又會是什麼什麼情況呢?
哪怕用腳想,估計也不會太好。
田虎脾氣最暴,直接就要上前質問韓信怎麼是怎麼指揮的。
恰好此時,又有一名傳訊兵騎着馬匆匆趕來,跌跌撞撞翻身下馬,上前匯報道:
「報!」
「龍且將軍遭遇前後夾擊,芒種崗失守了!」
不等農家眾人消化這個新的噩耗,前線失利的情況接二連三傳來:
「報!立冬泉遭遇帝國軍的猛烈進攻,季布將軍率軍撤下來了。」
「報!小暑橋被毀,鍾離昧將軍前路斷絕,無法及時完成支援行動。」
一連串的糟糕情報氣的田虎一巴掌呼在放地圖的桌子上。
桌子另一邊的劉季直接整個人一癱,跌坐在地上,失意的呢喃着,「完了,全完了!」
全場最淡定的是韓信,其次是田言。
而後者這時向前者問道,「傷亡情況如何?」
「霜降嶺的傷亡超過五百,其他幾處戰場還未匯總,不過應該不會超過兩千人。」
「全部加起來,估計就在兩千人上下浮動,實際數字大概率超過兩千人,但到不了三千。」韓信很淡定的匯報了一個粗略數字。
田虎聽了這話徹底爆發了,大手一揮,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