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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王錚冒險率一千名士卒偷偷出城,前往西黃土塬上砍伐樹木。
儘管他們已極為小心謹慎,但砍伐樹木必然會有響動,這豈會不引起涺水一帶秦軍的注意?
很快,繆琳麾下的一名千人將就打探清楚了王錚那支隊伍的意圖,當即派人前往中軍將,稟告嬴虔。
「啟稟虔帥,有巡邏士卒發現舊梁派人偷偷從西山砍伐樹木。」
倘換做平日,嬴虔必然會十分歡喜,畢竟這意味着舊梁城內的木頭已經所剩無幾。
沒有木頭,舊梁城內的軍民就無法燒柴取暖,也無法燒水煮飯,就算一時能以積雪、乾糧充飢,也絕對支撐不了幾日。
但此刻的他卻高興不起來。
「我知曉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傳令軍中將士,不必……不必理會。」
前來報訊的士卒一愣,驚愕問道:「不派人驅逐麼?」
嬴虔的眉頭頓時凝了起來,眼眸中怒火閃爍,見此,坐在帳內的繆琳連忙喝斥道:「聽令即是,莫要多問!」
「是!」
那名士卒嚇了一跳,趕忙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出中軍帳,嬴虔便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咬牙切齒。
「虔帥息怒……」
繆琳趕忙勸說。
他可以想像此刻的嬴虔有多麼的惱火,明明舊梁被他們圍困多時,破城在即,豈料他秦國的君王卻被對面派奇兵給俘虜了,以至於這場必勝的戰爭,莫名其妙就輸了。
別說嬴虔無法接受,繆琳自己也難以置信。
但無論是否心甘,自己國家的君主已經落到了對面的手中,除非他們想要背負『陷主』的惡名,否則就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等待與少梁的交涉。
繆琳軍的按兵不動,讓率人在西黃土塬上砍伐樹木的王錚感到莫名其妙。
雖說今晚的風聲確實不小,可數百把斧頭砍在樹上的篤篤響動,涺水一帶的秦軍總不至於一個都沒聽到吧?
而與此同時,翟虎正與伍康、章賁二人一同站在城牆上,隨時準備率軍出城接應王錚。
但不知為何,涺水對岸的秦軍遲遲不見行動,仿佛跟聾了似的,誰也沒有聽到西黃土塬上傳來的咔咔聲——連他們都聽得到那邊傳來的砍樹聲。
「秦軍這是突然聾了麼?」伍康狐疑地說道。
「怎麼會?」章賁被逗笑了,摸着下巴思忖道:「可能有什麼詭計?」
但究竟有什麼詭計,他也說不上來,畢竟按照常理,秦軍不可能不派人驅逐王錚那隊人。
從旁,翟虎目不轉睛地盯着涺水對岸的秦軍營寨,忽然抬手扳着手指數了起來,臉上逐漸露出似驚喜卻又不敢相信的神色。
伍康困惑問道:「翟虎大人,做什麼呢?」
翟虎含笑說道:「我在算李郃等人離開的日子……」
伍康好似想到了什麼,驚喜道:「莫非……」
「噓。」翟虎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暫時莫要聲張,免得空歡喜一場。」
章賁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可李郃他們不是十三日才離去麼,距今不過十四個晝夜……沒有那麼快吧?」
「差不多了。」
翟虎微笑着說道:「奇兵自建制起,就以趕超魏武卒為目標,魏武卒可日行百里,李郃的奇兵又豈甘遜色?少梁距櫟陽不過五百里,考慮到積雪行動不便,最多七八日,李郃他們就能抵達櫟陽。」
事實上他還是低估了奇兵隊的行動力,其實李郃所率的奇兵僅用了五日余,反而是櫟陽派出的使者,花了僅八日才將櫟陽遇襲的消息送至了嬴虔手中。
這也難怪,畢竟奇兵們那一路翻山涉水,走的是筆直的捷徑,而櫟陽派出的使者雖是乘坐馬車,但走的卻是彎彎繞繞的大路,在天寒地凍、大雪封路的當下,能在八日內將消息從櫟陽送到舊梁一帶,也着實不容易了,要知道李郃回程的隊伍,同樣是乘坐馬車,此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