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村坐起身來。
「啊......頭好痛,之前發生了什麼來着?」
「我好像,和沖田小姐一起......?」
左村撫摸着腦袋,想起了些什麼。
自己好像是,想要去幫助沖田小姐,然後......
單殺了個山匪,然後又和沖田小姐一起,擊殺了那個長得像是大猩猩一樣的匪首?
也就是說......自己,殺人了?
嘩啦——
沒等左村繼續自我懷疑,臥室的門被打開。
是沖田總司小姐。
「左村先生。」可可愛愛的沖田小姐走近了左村安諾,絲毫看不見前兩日那提着刀砍死不知道多少個山匪的模樣。
沖田總司平日裏看上去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但是一旦拿起刀......
這就是所謂的劍術天才吧,不同於凡人的天才。
「啊,沖田小姐。」左村安諾把手從腦袋上拿下來,放在膝蓋上。
大寫的乖巧。
沖田總司坐在安諾的對面,看着安諾的眼睛。
「左村先生,說說你的劍技的問題吧。」沖田總司的眼神認真起來很凌厲,「你到底瞞着我什麼?」
看着沖田總司有些嚇人的眼神,左村安諾咽了口口水。
嘆了口氣:「如果我說,在我的記憶中,我確實沒有修習過劍術,沖田小姐你會相信嗎?」
沖田總司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你下盤穩重,反應迅速,而且雖然揮出的斬擊不多,卻次次都是向着要害部位砍,這種程度的劍技,說是沒有修習過,我不相信。」
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雖然我沒有看出來那是什麼流派的劍術,但是,你絕對是修習過劍術的。」沖田總司接着說到。
「......我並沒有瞞着沖田小姐。」左村神色黯淡。
「嗯?」
「我自醒過來,就在白河藩內流浪了。」
「什麼意思?」
左村抓住自己的被子:「自我大約一月之前,在荒地醒來,就一直在流浪了。」
沖田總司一愣:「原來當時的話是這個意思啊......」
「至於之前的東西,已經全部都忘掉了......」左村安諾有些難受。
「我不清楚我自己的過去,也無從尋找,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修習過劍術,我只能給你這個答案。」
左村安諾低下頭去,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沖田總司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左村的態度很真誠,至少沖田總司沒看見欺騙。
她以為是欺騙,但是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樣。
「對了,沖田小姐,這把刀,是我當初從山後的墓地中找到的,當時火急火燎的就拔出來衝下去了,請問可以幫我還回去嗎?」
左村安諾從自己的身側拿過那把刀鞘翠綠的脅差,撫摸了一下刀柄,雙手遞給沖田總司。
這把脅差的刀鞘通體翠綠無花紋,刀鐔呈半截羽毛的形狀。
沖田總司輕輕地把脅差推回了左村安諾的手中。
「沖田小姐......?」左村有些錯愕。
「這柄刀,是我父親的陪葬品,不過既然你已經用它斬殺了敵人,那麼,在你手中飲過血的劍,自然以後應該由你來使用。」沖田總司帶着微笑說到。
「雖然當初只是做陪葬品用,但是這柄刀的質量還是過硬的。」
「這......真的可以嗎?」
「收下吧,你身為武士,沒有佩刀可不行。」沖田總司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父親沒有給它命名,既然這把刀已經易主,那麼命名就由你來吧。」
左村安諾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他看着鳥羽形狀的刀鐔,又看了看翠綠的刀鞘。
「就叫它......雉羽吧,翠雉羽。」
左村站起來,將雉羽出鞘。
沖田也站了起來
第二百八十章 天然理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