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舍將自己的小溪打理的漂漂亮亮的,然後自己一個神坐在裏面自閉。
安那努,恩奇都還有吉爾加美什三個人並沒有怎麼處置她,問出了她的目的之後就被她放了。
但她在意的東西,是安那努和恩奇都的身份。
現在去回想一下那種感覺......毫無疑問,就是烏圖製造的天之匙和天之鎖兄弟。
現在看他們的樣子......是獲得了人類的模樣和知性了?
怪不得力量下降的那麼多......
任何東西都是存在代價的。
知性對沒有知性的生命來說,是最寶貴的東西,甚至沒有之一。
沒有知性,哪怕生命都毫無意義,南舍清楚這一點。
就像是紅泥中的拉赫穆和拉哈穆,即便是第二代的神明和魔獸,即便是阿勃祖和提亞馬特親自誕下的孩子,也永遠只會糾纏着,結合着。
可悲,可悲。
南舍溶在水裏,只有半個腦袋露在水面上,眼神之中帶着一些沉默和迷離,一頭柔順而美麗的長髮在水面上鋪開着,嘴前偶爾冒出來幾個泡泡。
所以,自己看到的那個......
自己喜歡上的,自己見色起意的那個......
是天之匙安那努?
「啊啊啊好煩好煩!」
嘩啦——
南舍煩惱的從水裏鑽了出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那可是一件兵器,不,一攤泥罷了,自己怎麼就能看上那玩意了呢?
不過是長得有點好看罷了,他弟弟不也和他長得一樣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嘖......
算了,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睡覺!
南舍重新鑽回了水中。
......
「吉爾,讓那個女神在烏魯克旁邊住,真的沒問題嗎?」
這話是恩奇都問的。
「......別的先不論,本王想先問問,『吉爾』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吉爾加美什一臉不爽的看着安那努和恩奇都。
從來沒有任何人這樣叫過他,哪怕是他親爹親媽盧加爾班達還有寧松,都是喊他的全名。
雖然現在這倆一個死了一個潤了。
「這是我們對你的愛稱,很可愛吧。」安那努坐在旁邊的花壇上,笑呵呵的說到。
他的手上還停留着一隻被花香吸引來的蝴蝶,正在蒲扇着翅膀。
「可愛你......」吉爾加美什感覺自己血壓高了。
深呼吸了兩口,讓自己的血壓降了下去,吉爾加美什嘆了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這個混蛋畢竟不是人......
他看向了恩奇都,斜着腦袋解釋道:「那個女神很弱,而且她是埃利都的恩基神的親生女兒,本王沒有必要去和恩基交惡。」
「還需要你去交惡啊,尹什塔爾早就把恩基得罪了,那還輪得到你。」安那努輕輕的將蝴蝶放飛,臉上帶着讓吉爾加美什都為之微微一愣的美麗笑容。
吉爾加美什的嘴角微微抽了起來。
「......你要不是頂着這張臉,本王說什麼都得抽你一頓,安那努......」吉爾加美什一臉猙獰。
他肯定是知道安那努說的是什麼事的。
當年他還沒出生,甚至他爹盧加爾班達都沒出生,那個時候兩條河流附近最富饒的城邦還不是烏魯克,而是遙遠的埃利都,而埃利都的城邦守護神,就是七位主神,也是除了恩利爾之外最強的主神水神恩基。
恩基持有大量的法令,那些法令可以讓人們從事各種各樣對神明們來說都算是新奇的活動,種植更多新的作物。
而烏魯克的尹什塔爾沒有這些法令,她的娛樂手段就無比的貴乏。
所以尹什塔爾這個壞心眼的女人就做出了一件讓整個阿努納奇神界都瞠目結舌的事情。
她跑去了埃利都做客,用花言巧語把視她為女兒的恩基神灌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