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兩聲嘆息!
牛午和雲夏蟬,一時間也想不到好法子,還是雲夏蟬說道:「小田,不行的話,我跟你爸,還是躲到地下去吧!」
「對,只有那裏,才能不讓上官逸起疑心。」
「媽,不用太擔心,你兒子身經百戰,也不怕他。」
牛小田轉臉又嘿嘿一笑,「這貨跟我鬥了快一年了,至今還沒賺到任何便宜。」
兒子,確實很厲害!
身邊不但有獸仙,還有靈仙,山莊裏行走的女子,個個都是武藝不凡。
曾經那棵孤零零的小草,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能夠遮風擋雨,還能保護父母。
有這樣的兒子,值得驕傲。
但夫妻二人,還是為曾經惹下的禍端,一時間惴惴不安。
「爸媽,兒子是個直性子,就明說吧!等你們身體養好了,兒子就派車,將你們送到源州去,先隱姓埋名,跟舅舅生活一段時間。等我滅了柏寒,再接你們回來,咱們一家人,照樣其樂融融!」牛小田說出計劃。
「好!」
雲夏蟬立刻答應,牛午對這個內弟無感,想到就要寄人籬下看他臉色,還不如去地宮裏不見天日!
直到妻子兩道犀利的眼神射過來,牛午理虧,也無奈點了點頭。
「那個,爸媽,你們走就走,咋不想着給我留點錢呢?」牛小田又問起此事,他在石室里,夢裏聽到二人的對話。
父母明明是不差錢的,就給自己留了個破土房。
「小田,那筆錢,就是上官逸給的,差不多五百萬,開戶人是他,存摺在我們手上,也知道取款密碼。我也是擔心他會出來,一旦動了這筆錢,尋找蹤跡找過來,會對你不利。」牛午道。
哦!
想得也對!
正因為父母考慮周全,柏寒很晚才發現自己的存在。
這個倒霉蛋啊,找小田哥找了十幾年,很辛苦吧!
終於搞清楚了來龍去脈,牛小田心情透亮,便讓父母繼續歇着,哼着小曲,邁着輕快的步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並非可以偏袒自己的親人,牛小田也認為,父母在柏寒這件事兒上,並沒有錯誤。
既然是去冒險,就該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將生死看淡。
絕對的安全沒有,即便是掛了,那也是命。
所以,
牛小田根本不想跟柏寒賠禮道歉,既然他想折騰,那就干到底,看誰笑到最後。
晚飯後,安悅來到牛小田的房間,躺下後,便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悅悅,這又是咋了?」牛小田關切問。
安悅沒說話,眼白上翻,生無可戀的模樣。
牛小田被逗笑了,上前又問:「是不是工作不順心?誰敢搗亂,哥去幫你搞定,都不是事兒。」
「我,今天喊了姜麗婉一聲,媽!」安悅鬱悶極了,把自己頭髮都撓亂了。
「說禿嚕嘴了?」
「不,忽然覺得她很可憐,沒忍住,就稀里糊塗喊了。唉,到底丟了原則,看到她高興的模樣,我就很不爽了!」安悅捂住了臉,這功夫已經後悔了。
牛小田將她摟過來,笑着安慰道:「悅悅,血濃於水,這也沒什麼,寬恕了別人,也等於寬恕了自己嘛!」
「她從小就把我給扔了!」
「不還有你爸接盤嗎?看我,被父母都扔了,還不得接回來當祖宗供着?」
這叫什麼理論?
安悅說不過,被氣笑了,吹過來兩記小粉拳:「哼,就是被你給害的。就是!」
「關我啥事兒啊?」
原來,下班的時候,安悅在路上,遇到了姜麗婉。
見她頭不梳,臉不洗的去買菜,身形還有點佝僂,像是個小老太太。
這要跟連芳菲站在一起,表面年齡至少相差十歲!
儘管如此,姜麗婉還是老遠地衝着安悅的豪車揮手,眼中含着淚光。
安悅停下車,放下車窗訓了姜麗婉幾句,什麼樣子嘛,影響了興旺村的整體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