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卻沒有當即答覆,而是盤膝坐在徐昊面前,似笑非笑般瞧着徐昊,以一種異樣的語氣說道:
「徐施主,你既是八部天龍,又是白龍馬,難道真不知自己在貞觀十九年,回往西天靈山,發生了什麼事?」
徐昊當即又是無言以對。
天崩之前的西遊事,他或許了如指掌,有各種閃轉騰挪的餘地。甚至是他的優勢之一!
但是,天崩浩劫發生的西遊事,乃至天崩之後的事,徐昊確實是兩眼一抹黑......即使想編,也不能在明白人面前編......
徐昊笑了笑,只能指了指額頭,「有些事記得清楚,西遊路上也記得清楚。但偏偏回西天靈山之事,就不怎麼清楚了......」
「嗯,徐施主不知道更好,此事與你有害。」神秀淡然道。
什麼意思?徐昊心裏仿佛被貓撓,又想繼續問,又怕自己露破綻。
但是,從神秀的反應來看,這件關於白龍馬的事,應該是一種「對佛門不利」的事......再或者,是錯事,並非好事,不能說出來......
「神秀師兄......能否,呃,透露一點?避免我行差踏錯,又引起什麼風波......」徐昊斟酌着低語問道。
神秀一臉沉靜地瞧着徐昊,一直瞧到徐昊心裏發毛,幾乎認為神秀不會再開口。
但神秀卻突然說道:
「你當時......死在西天靈山,而且引起佛祖震怒。再多的,貧僧也回憶不起來,只能如此說與你聽。」
徐昊腦子裏嗡嗡的,但因為有所心理準備,聽到這個堪稱「噩耗」的原因,也只能強顏歡笑,致禮謝過。
「神秀師兄對降龍隱瞞我的身份,難道就是因為這一件身死的錯事?」
「嗯。降龍乃是如來世尊弟子,嫉惡如仇。若知你身份,必然當場翻臉,大打出手。」神秀淡然道。
「所以只得為你隱瞞,你心知即可。以後也多加小心警惕。」
徐昊含糊答應,又再低語問道:
「那......年末的盂蘭盆會,神秀師兄說與我列席加入......豈不是又要表露身份?」
神秀顯然是考慮過這件事,合掌道:「到那時,貧僧自會交待徐施主如何去,你無須擔憂。」
徐昊勉強笑了笑,將這個話題略過。
不過在心裏,卻是一陣陣吐槽:
紅孩兒弒父殺母,被牛魔王追殺......
白龍馬離奇死在西天靈山,被佛祖遷怒......
我這收服的都是什麼覺醒副身人......自己給自己挖坑麼......以後的麻煩估計不會少......
雖然,但是......畢竟是兩個忠誠的徒弟,我做師父的不能坐視不管。
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步步小心......
徐昊心裏雖是思緒紛飛,但與神秀這段對話,也更加覺得,神秀確實是佛門中人。
否則,白龍馬在西天靈山的死,神秀不可能如此了解。
「多謝徐施主前來援護寶瓶寺!」神秀又再合掌致謝。
徐昊從各種思緒里清醒過來,笑道:
「你我互幫互助,也無須多麼客套。只不過我還是提醒神秀師兄一句,太子對寶瓶寺不安好心,說不定還有後手!」
神秀頷首道:「貧僧不會離開,自當鎮守在此。有徐施主和降龍師侄,還算可以支撐。多謝!」
閒扯幾句。
徐昊也不便再坐,告辭而歸。
回到奉仙司大殿之後,他立刻召集張慎頡和方白魚。
「白魚,你的道行進境如何?」
方白魚恭敬道:「稟恩師,徒兒已經有了九百年道行,只差一步便可晉升!」
「嗯。」徐昊滿意點頭,又道:「等為師再積累一些上品補天石,便給你加一把力,圓滿晉升。」
「多謝恩師!」方白魚感激致禮。
張慎頡在旁邊看着眼熱,但又不敢多說些什麼。
徐昊看向這個最先入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