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之後,風向大變,烈焰騰騰而起……
李奎勇摸着書包,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李主任,你脖子洗乾淨沒?
正在首長書房裏琢磨着,忽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心頭一熱,是不是曉白來了?
連忙跑過去打開門,頓時呆了。
只見周曉白穿着一身紅白相間的花格子毛線裙,白色的毛線襪,腳下一雙方頭小皮鞋,兩條小辮兒垂在肩上,俏生生的站在那兒。
忽然警醒過來,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屋裏塞。
周曉白臉都紅了,這人怎麼回事兒,一見面就把人往屋裏塞,好歹你說一陣子話,打個伏筆啊……
「李奎勇,你,你想幹什麼?」
李奎勇沒好氣的說:
「現在外面這麼亂,你怎麼敢穿這一身出來?」
周曉白噘着嘴說:
「那麼凶幹什麼,我穿這身怎麼了,這是我小姨從國外寄過來的,才第一次穿,這就……」
聲音越來越小,臉越來越紅。
這妮子!
李奎勇心裏被狠狠撓了一下,走過去溫言道:
「曉白,你穿這一身真是漂亮極了,這絕對是整個北京城最靚的妞!可現在條件不允許,以後要穿軍裝出門,知道嗎?」
周曉白害羞的笑了笑,低着頭不說話。
李奎勇又問:
「你剛剛怎麼來的?」
周曉白道:
「我爸開會路過,順道捎過來的,怎麼了?」
李奎勇又問:
「那他還來接你不?」
周曉白搖搖頭,滿不在乎的說:
「反正也沒幾里地,過一會兒我自己就走回去了!」
李奎勇哭笑不得:
「大小姐,您現在可是全北京最搶手的那顆白菜,滿城的豬上趕着往上拱呢!您還走回去,不怕被人囫圇吞了啊?」
不由分說,拉着她就往外走。
「趁着天還沒黑,咱得趕緊回去,晚上太亂了……」
街上果然已經大不相同!
穿着綠衣服的小混混們三五成群的糾結在一起,毛都沒長齊呢,就在那抽煙放黃腔!
之前周曉白在車上,倒還沒注意,現在才知道怕了。
在這個青衣籃衫的時代,周曉白這一身紅白相間的格子裙,宛若沙子裏的一顆明珠,遠遠的就吸引了整條街的注意力,再往近處走,那絕美的容顏漸漸清晰……
一時間,那貪婪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刺過來,嚇得周曉白路都不會走了,就一直往李奎勇身邊湊。
開始幾群人還比較收斂,只是遠遠的吹口哨。
李奎勇也沒理會,他正享受着身邊的溫存呢,這一波助攻硬是要得!
後來就有一群不長眼的流氓超綱了,顯然是老手,已經不甘於吹口哨,嘴裏不乾不淨的,還銀笑着圍了過來……
李奎勇頓時來了氣,衝上前去,就施展出精通的散打!
他沒留手,招招往要害處招呼,這些個王八蛋,打殘一個是一個。
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這些散兵游勇平日裏也就欺負欺負手無寸鐵的小孩子罷了,瞅見大人都得風緊扯呼,哪見過真把事?
瞬息之間就趴了!
他倆都走遠了,流氓們還趴那哭呢……
從這次開始,李奎勇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也不管人家是吹口哨還是撩騷,但凡有人敢面露猥瑣,冷着臉衝過去,一言不發,就是一頓胖揍!
還沒出二里地呢,身後就躺了百十號傷員……
周曉白眼裏的害怕漸漸變成了興奮,畢竟是將軍的女兒,這種熱血的烙印,早已經深深的傳承在骨子裏了!
「奎勇,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啊?」
李奎勇得意的說:
「那當然,哥們兒從小練散打的!」
正說着,對面又一群人在那吹口哨,有幾個毛頭小子還在那躍躍欲試。
看上去,要準備溜過來拍婆子……
李奎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踏馬的還打擾我裝逼了?
衝過去就是又是一通拳打腳踢,混混們哀嚎不斷,待踹倒了最後一人,正要飽以老拳,那小子忽然叫道:
「停停停,你是李奎勇?」
李奎勇放下拳頭,定睛一看,頓時笑起來:
「鍾躍民!」
鍾躍民捂着肚子爬起來,呻吟着說:
「李奎勇,艹你大爺的,你踏馬下手也忒狠了吧?」
李奎勇幸災樂禍:
「該,誰讓你們吹口哨了?」
鍾躍民怒道:
「你踏馬管天管地,還管人吹口哨了?」
李奎勇上前捉住他的衣領,鍾躍民頓時就慫了。
上小學的時候他就知道李奎勇厲害,哪知道幾年不見,他都厲害到這份上了?
一個打十個,都不嫌多!
眼瞅着這滿地殘兵敗將還在那翻滾哭號,他哪敢再捱一頓,就開始套近乎,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奎勇,咱哥倆誰跟誰啊,是不?」
李奎勇倒沒揍他,扯着他來到周曉白身邊,蠻橫的說:
「看清楚了,這是我媳婦兒。當着哥們的面兒,你們在那烏央烏央的吹口哨,是不是自己討打?」
周曉白臉一紅,知道李奎勇是在維護自己,就沒拆台。
鍾躍民委屈的說:
「你大爺的,我哪知道這是你媳婦,再說你小子才多大啊,這就討上媳婦了,吹牛逼的吧?」
李奎勇拉着周曉白的手,嘲笑他: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一天天就知道玩泥巴掏鳥窩!」
鍾躍民怒道:
「你踏馬才玩泥巴呢!」
李奎勇擺擺手道:
「行啦,躍民。今兒我得先把媳婦送家去,就不在這扯淡了。咱倆大水沖了龍王廟,改天奎勇請客賠罪,怎麼樣?」
這麼一說,鍾躍民氣就順了,笑着搖頭:
「都是哥們兒賠個屁罪,還是我請你,咱倆有日子沒見了,就你這身功夫,也得讓哥幾個開開眼!」
李奎勇點點頭,牽着周曉白就走,沒過幾步,忽然回頭道:
「周五,地壇公園,十斤燒刀子,不醉不歸!」
鍾躍民道:
第六十五章·當你老了,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