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聖威,特此昭曰:卞州太守,天狼公子,為君為國,披荊斬棘,投鞭東海,擴疆裂土,特此着愛卿左青,隨京使同返凌京,以授皇恩。」
孫御史的聲音並不甚高,到底是文官雅士,能有多大嗓門。
但早有準備的左青等人,安靜的跪伏在地,再無一絲雜音喧囂,諸人自是都聽清楚了孫御史口中一字一字吐出的聖旨內容。
左青帶頭叩首,謝過皇恩,雙手過頭,接過了孫御史手中的聖旨。
孫御史緊跟着道:「陛下隆恩浩蕩,天狼公子指日封侯,恭喜賀喜。」
「御史大人客氣了,御史大人一路去往東海辛苦,還請府內稍作,今日還要大擺筵席,我們同感陛下隆恩。」
左青將聖旨交給身後的柴虎收好,又命人將太守府中門大開,顯然今日的孫御史,才在這卞州太守府,有了欽差的身份。
孫御史自是沒有推脫,邁着方頭步,跟隨左青一路入了太守府。
泰淵先生與蔣桂芳自是沒有出府迎接孫御史,東方無乂也在昨晚連夜趕回了東海駐軍大營。所以這太守府里,能再陪着孫御史一起從府外進來的,就只剩下左青一個了。
孫御史與左青聯袂在前,胡銳、王哲、張都等一應官佐跟在其後,浩浩蕩蕩入了太守府。少不得又是一番杯盤狼藉,快活而散。
孫御史今日倒是真大了舌頭,也沒跟王哲一同回往王家的意思,就在這太守府歇下了。更是拉了左青了好多體己話,其中不乏日後還要多多仰仗左青的地方,再怎麼左青也是從二品的大員,此次回京,這般功勞,少不得就是個少年軍侯,從裏到外,實際上都要高過他孫御史一大截。
當然孫御史也有意無意的將王子堯的事情一筆帶過,左青並沒有回話的意思,孫御史探究了一下也便沒有多做言辭,然後又是長篇大論,歌頌當今皇帝陛下聖恩浩蕩,讚揚天狼公子少年早成。
更是回到臥房以後,那孫御史又同左青求了幾壺好酒,在79797979,m.±.co≮m
也喝了不少酒的左青,不比陪映竹他們喝酒的時候,喝着酒的功夫就通過內息將酒意排除體外了,好在臥房本就不大,那孫御史又喝了個醉而馬虎的,並未發覺出什麼不對,待孫御史醉倒之後,左青親自為孫御史脫去了靴子,服侍他躺下,這才離了孫御史的臥房。
左青抬腳走出不願,已到了太守府後院的廊亭處,卻不想廊亭中還有一道身影。
左青遠遠看到,那道人影是一女子,等到那人影轉過身來,左青已看明白,正是嫣紅兒。
只是廊亭中的嫣紅兒並沒有左青這般好的眼神,並沒有看到左青,只是在廊亭中站站坐坐,不得片刻停歇。
左青倒也沒有上前應話的意思,只是在孫御史臥房前站着,果不其然,不多會,便有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從後院轅門處傳來。
左青急忙閃開了身形,躲到了孫御史門前的廊柱後,但是緊跟着,左青皺了皺眉頭,身形起伏間,已躍到了房梁之上。
不多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後院,竟然是賊眉鼠眼的柴虎,難怪左青要再躲一下了,若是方才沒有躍上房梁,此時必然早就被柴虎發現了。虎的輕功跟耳力比起左青來可是不逞多讓的。
賊眉鼠眼的柴虎躡手躡腳的到了後院廊亭旁,嫣紅兒似乎一直就在這等着柴虎,見柴虎終於到來,臉上嗔怪的表情看了過去。
「呆子,墨跡什麼呢。」嫣紅兒急切的聲音響起,柴虎急忙上前兩步。
「噓,大人還在孫御史臥房呢,你看他那房間還掌着燈,嫣紅兒你聲音。」
柴虎到這裏,左青才想起,身邊的屋子卻是還沒熄燈,剛才出門的時候給忘了。
房樑上的左青皺了皺眉,卻沒再多動作,柴虎明顯已關注到了這裏,左青屏氣凝神,繼續偷聽下去。
嫣紅兒道:「我家……我家公主,是不是看上你家大人了。」
嫣紅兒這一句問話,驚住了兩個人,柴虎一臉木納的神色,房樑上的左青也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嫣紅兒你胡什麼,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