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改走了?要不然趕不上吉時了。「喜娘看着焦家的小姐,總覺得哪裏彆扭的很,明明是個大家小姐,怎麼感覺自己跟隨時沒命似得。
焦鄢陵塗着殷紅的嘴唇,看着喜娘「怎麼樣,我怎麼覺得這個喜服哪裏都不對勁。」
喜娘頭上起了一層的汗珠,「小姐,這個已經是咱們燕國最好的繡娘繡了一個月了,裏面的的珍珠和明珠都是皇上親自賜給咱們焦家的,都用在這個料子上面了。」
焦鄢陵看着自己胸口碩大的明珠耀眼的很皺眉,「皇上哥哥向來喜歡素淨的衣服,我是她的皇后自然也是要跟自己的夫君喜好相同。」
「小姐,這….」
喜娘心裏那個苦啊,這個喜服都是繡娘繡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的,同時裏面好多的東西都是按照焦天儒的意思添加了,現在小祖宗不喜歡,馬上皇宮的馬車就要來了。
「穿娘給你準備的這件吧。」
焦夫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張臉蒼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半點看着沒有喜慶的意思。
喜娘驚恐的看着焦夫人,半句話都說不出,倒是焦鄢陵歡歡喜喜的接過穿上,「娘,你怎麼起來了,你的身體不好,還是好好的休息吧,以後我跟哥哥都會好好的照顧您的。」
焦夫人眼睛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是機械的點頭,「嗯,好,好好的跟皇上過,早日生個孩子,你也能夠站住腳跟了。」
「娘,我懂得。娘放心,倒是您要好好的保重身子,以後女兒會多來看你的。」
「嗯。」焦夫人讓女兒坐在出凳子上,將她的頭髮解開,親自梳了起來,「你小時候就喜歡這個髮髻,說是皇上喜歡。今天你們成親。娘也是心愿達成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或者,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髮與齊眉。」
焦鄢陵在金絲銀線在袍下縷上如意流雲圖案。淡黃色對襟上繡紅色牧丹。白緞綿領子,上繡粉牧月圖案。綰起青絲。盤成髮髻。中間插上鑲金的大紅花,左邊垂下藍色妖姫花飾。右邊佩金花步搖。在中間偏左的位置佩上金花飾。在頭頂兩邊鑲上金花。耳垂金如意耳垂,中間更有一顆紅寶石。在兩手佩上戒指和寶石指套,輕捏一如意白緞絲帕。腳踏紫色鳳履。抹上紅妝,一點紅唇。嫣然一笑。顯出六宮之首、萬凰之凰的神髓,整個人顯得母儀天下、慈中爭權。
喜娘聽着外面的敲打聲音,催促道「焦夫人。怕是皇上的人來了,小姐也要起身了。」
焦夫人仿佛是沒有聽到似得。雙眼無神的盤着頭髮,「沒事,不着急,你先下去吧。」
喜歡嘆口氣出去,屋裏滿只剩下這對詭異的母女,「娘的手好涼,是不是病沒有好?」
焦夫人搖搖頭,「娘最近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這個給你。」
焦夫人拿出一對碧玉手鐲,「這是當年,你祖母給我的,現在給你,你好好的留着,在皇宮裏面好好的活着才是真的,要是有什麼事情,記住焦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焦鄢陵雙眼噙着眼淚,直到焦天儒來催促,焦夫人才讓焦鄢陵起身。
「女兒這就走了。」
焦鄢陵行禮。
焦夫人機械的將喜帕蓋到她的頭上,「去吧。」
喜娘這才攙扶着焦鄢陵上了花轎。
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着數不盡的玫瑰花,暖熱的卷着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繫着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焦天儒可是為了自己妹妹的這場婚禮下足了血本,本來焦鄢陵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但是皇族的人哪個敢說一個字,就連老百姓都不敢說話,都是安靜的跪在那裏,半點沒有應該有的喜悅之情。
焦天儒看着花轎走遠,轉身看着自己的娘,「娘,你回去吧,你的心愿也了了,鄢陵已經嫁到皇家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說完,焦夫人的眼鏡閉了起來,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本來焦夫人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妹妹又遺憾,焦天儒特意讓媚姬使用了禁忌,留住了她娘的靈
詭異的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