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女子微微的福神,「沒有想到唐唐的冥君竟然會來人族。」
低頭看着李隱手上的女子,「竟然會對一個小丫頭感興趣。」
李隱抱着輕舞的手又緊了緊,「我說,原來是你,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這裏,你不是只對重樓感興趣嗎?當年的你可是對重樓緊追不捨的。」
女子竟然也不惱,:「所以我感受到了這個丫頭身上有故人的氣息,我就是不想見到他,你覺得他美嗎?」
女子蹙眉看着李隱「我怎麼覺得重樓的品味也就這樣了。」
李隱挑眉「相比起來,我覺得輕舞的臉上還有她母親的痕跡,長得也不錯。「
「呵呵,你說的是啊,怎麼都比我這樣的花妖好的多吧。」
女子低頭,「換做塵土,永遠的被人踩踏才是真正的結局吧。好似一場夢落花
夜雨時,狂風暴雨打碎多少美麗。誰人知,醒來踏過花的殘屍,毫無心痛
這才是花的結局開、落、敗、腐還要被人踐踏,這才是花的結局!」
「梨落。」
李隱揉揉眉心「你在這裏的日子應該不久,你怎麼出來了?」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那個叫做梨落的女子看着李隱「狐族的日子好像好了很多,現在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不過我看着這丫頭不是狐狸精變得吧,我怎麼都覺得你都要動了凡心吧。」
李隱沒有說話,梨落看着李隱說道說道,「我曾經在人間的時候看到了一本,凡間的《集異記》有一則花妖的故事,講一個儒生住在寺里。一天突然遇到一個白衣美女,「年十五六,姿貌絕異」。兩人交歡結義,分手時,這位書生把一枚白玉指環送給少女,但心中疑其為妖。於是暗窺女子的蹤跡,「暮將回,草中見百合苗一枝,白花絕偉。客因折之,根本如拱,瑰異不類常者。及歸,乃啟其重付,百壘既盡,白玉指環,宛在其內。乃驚嘆悔恨,恍惚成病,一旬而斃」。百合花化變美女,與書生,這位書生客卻信愛不深,折毀花精,自己也悔恨而死,真是人妖之間的悲劇。六朝之人都把妖等同於怪異,是不祥之兆,會帶來災難的。對於精怪,也都跟這位書生一樣,務必去而快之。這就是人類。」
「她不是人類。」
李隱說道。
「半人半魔?」梨落諷刺「真是有意思。」轉身看着光芒透過氣孔照進的山洞裏面,臉上帶着精緻的笑容的同事又帶着冷漠「一座城池走向繁華,可是它已經不再有靈魂。這種歡笑中的死亡和殤逝,如同一個包漿圓潤的佩玉被重新打磨一樣。而遺忘了記憶的城市,不會知道怎樣去哀傷。
姑且當這是一座與我們毫不相關的城,至於她的過去,仿佛也不再有人願意去回憶。畢竟連那些世世代代被她養育的人們,都開始嫌棄她的陳舊,於是毫不吝惜地推翻了舊城牆,填平了永巷裏的池塘,伐掉了參天的欒木,拆毀了一座又一座記載了遙遠年代妃嬪們歡聲笑語的薔薇花架。多年之後,有人說出了當年那場浩劫的真相,他說,我們心裏總不能放下怨懟,於是看到美麗和長久便心生恨意,一定要砸碎了,燒盡了,然後站在廢墟上大聲地告訴歷史:看吧!至少我可以將它毀滅。
而我就在這裏等了上萬年,重樓那麼高傲的男子,在我還是一朵花的時候就已經在聽他的故事了,我是黃泉的引路花,。我知道每個花妖都沒有好下場,曾經有一次,我曾經看到一個一個女子跳崖死去,但是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一個女子,給你講個故事吧。」
梨落幽幽的伸手,山洞之間出現一個藤蔓,然後慢慢的坐了上去,晃悠了兩下,「秀才岳成參加鄉試,途經南方一座小鎮。岳成這個人別的不愛,只喜愛養花。這天,他在花市閒逛,突然看到一盆幾近頹敗的花,花雖敗,香味卻不減。岳成覺得奇怪,便問賣花人。賣花的是一位老者,衣服破破爛爛,他告訴岳成,這花叫痴情花,來自望夫崖下的痴情谷。傳說有個唱曲的姑娘和一個秀才私訂終身,誰知秀才考取功名後忘卻舊情,姑娘萬念俱灰,跳了崖,她的冤魂變成了痴情花……
中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