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內。
誦經聲格外刺耳。
曾經祥和寧靜的老太太宅院,如今卻成了整個陳家,最浮躁動盪的地方。
陳老太太跪在佛像前,雙目緊閉,左手捻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魚。
砰嚨!
突然,她右手落下,將木魚敲得四分五裂。
旋即,她猛地睜開雙眼,
滿是血絲的雙目中,哪還有半點寧靜祥和,就仿佛躁狂的野獸一般。
啪嗒!
幾乎同時,她左手中的佛珠斷裂,嘩啦啦滾了一地。
「這一屋子血腥味,哪還有半點佛堂之象?」
陳老太太煩躁不堪,咬牙切齒的說。
暗網隱殺組織的天價懸賞,就如同橫亘在她頭頂的一柄索命利劍。
時刻面對着死亡,這樣的焦灼,換成誰都忍受不了。
更遑論,她終究已經年邁了!
哪怕是睡覺做夢,都全是刺殺暗殺的場景。
這讓陳老太太恍若置身油鍋,身若火燒。
「媽,不好了,不好了!」
外邊傳來了陳道平的急促喊聲。
「你媽好得很!」
陳老太太怒而回頭。
剛進門的陳道平登時嚇得一哆嗦,被陳老太太怒目瞪得渾身冰涼。
噗通一聲!
陳道平急忙跪在地上:「媽,陳東那小子,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那野種,又搞什麼么蛾子了?」
陳老太太羸弱的身軀顫抖着,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他讓億科加速推動進駐西南地域,同時還和羅斯柴爾德的鼎盛財團聯手,要在西南地域打造東方華爾街!」
陳道平快速說道,眼中驚懼交加。
一則新聞,所透露出的信息量,實在太過巨大。
陳老太太登時五官扭曲,如同猙獰野獸一般,口吐寒音:「羅斯柴爾德連你們也要反我陳家?」
「新聞已經發佈出來了,億科進駐西南,本就是陳東那野種鯨吞全域億科的血,現在又和鼎盛財團合作打造東方華爾街,這更是大手筆了,我們該怎麼應對?」
陳道平跪在地上,見陳老太太臉色難看,也不敢繼續抬頭對視,直接將頭低了下去。
「立刻給老身聯繫羅斯柴爾德,老身倒要看看,他羅斯柴爾德到底有多大的膽!」
陳老太太尖聲厲嘯道。
另一邊。
陳道成宅院中。
陳道成面色鐵青的看着手機新聞,新聞上赫然播放的就是陳東讓發佈出來的內容。
四周的派系簇擁者,此刻也是面色陰沉,陷入噤聲。
這則新聞,衝擊力實在太大!
哪怕眾人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已經商議出了應對陳東啟動萬億資產的準備。
可陳東和羅斯柴爾德合作,依舊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啪嗒!
陳道成憤然將手機扣在了桌上:「好,好得很!野種啊野種,你特麼可真會玩,我是真的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真能拉來羅斯柴爾德這杆大旗!」
眾人紛紛看着陳道成。
其中一人道:「道成哥,現在該怎麼應對?羅斯柴爾德雖然比不上我們陳家,可終究是個老錢家族了,實力底蘊不容小覷!」
「他老錢?再老錢能與我陳家相比?」
陳道成神色桀驁,凌然一笑:「無非就是比我們最初的預計更棘手一些罷了!」
另一人思忖道:「羅斯柴爾德與那野種合作,怕也是看着那野種少家主身份和陳道臨的面子,不然不會這麼傻,不過估計就算是合作,羅斯柴爾德也絕不敢全力以赴的,畢竟我們整個陳家現在都站在陳東那野種的對立面,羅斯柴爾德終究得顧忌我們,真和陳家硬撼,羅斯柴爾德沒這個資格!」
陳道成眯起眼睛,不屑一笑:「我也這麼想的,他羅斯柴爾德是個老錢家族,能昌盛這麼多年,堂堂族長還不至於蠢笨如豬,和那野種一起做蚍蜉撼樹的引禍之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