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醉人,傷心往事更能醉人。
當另外一箱酒喝了大半時,司南已經趴在桌子上夢囈了。
陸恆嘆了口氣,看着天上那輪弦月,夜間的風吹來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是時候回去了!
起身走到櫃枱前,陸恆掏出錢包把賬結了,然後回到二樓扶起司南。
癱軟如泥,架着走基本是不行了,陸恆皺了皺眉頭,一把將他搭到後背上。
崇大背後的這處位於半山腰上的吊腳樓有些偏僻,走在昏黃的巷道里,幾乎沒有人。
偶爾會有犬吠聲響起,便能響徹天際,似乎脫離了城市的喧囂身處鄉下一樣,安詳寧靜。
背着司南,陸恆走得很穩,他走的是之前寧一帶他回去的那條路,從半山腰的巷道鑽出去,便是崇大的後門。
只是走了一會兒,陸恆就放緩了腳步,有爭吵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陸恆不想惹事,但是這條道屬於直行,旁邊的岔道不能通往崇大,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
等走得越近,爭吵的聲音就傳得越清晰。
「駱閔,你到底想要幹嘛,說了我們不可能,別纏着我!」
「給我一次機會不行嗎,我到底哪裏配不上你了,你說,說出來我改。」
「不是配不配得上,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要回去了,別跟着我。」
巷道里,昏黃的路燈並不能將暗地裏的漆黑照亮,陸恆隱約看到一個岔路口轉角那裏有人在糾纏,爭吵的聲音也顯得清晰可聞。
「媽的,老子追了你足足兩年,你說一句不喜歡就了事了。我駱閔的面子往哪裏放?」
「你今天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嗚,救命啊!」
啪!
是巴掌打到臉上的聲音,想來應該很疼。
陸恆的眉頭皺得有些緊。這些精力充沛無處發泄的大學生這麼喜歡鬧騰啊!
不過打女人做得就有些過了,別人都拒絕了。還死死糾纏,這可不像是男人做的事。
陸恆將司南放到牆角,快步朝着那邊走去,事情如果沒發生在自己面前,那還沒什麼事,但如果被自己看到了,起碼作為一個人本身該有的良善也要阻止這種欺凌婦女的行為發生。
糾纏有些激烈,陸恆過去的時候。背對着他的男人絲毫沒有發覺。
陸恆伸出手搭在他肩膀上,在其錯愕之間,一把往後拉開。
然後轉身擋在他和那個女人面前,表情嚴su的說道:「兄弟,女孩追不到也不能用強吧!」
黑暗裏,各自的臉都看不清楚,不過對方也能判斷出拉開他的是個男人,獰笑着說道:「別多管閒事,不然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陸恆皺了皺眉頭,這人被撞穿了當場。居然還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如果是自己一個還好,如果讓旁人被波及了那就不太妙了。
手伸到背後把女孩往外拉了一下。示意她先走。
觸手之極,柔軟嫩滑的觸感傳上心頭,在這嚴su的氣氛下不經意讓陸恆心頭一盪。
對方也是處於驚恐之間,被陸恆不小心碰到手立馬往後縮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陸恆,你注意一點,駱閔他練過跆拳道。」
熟悉的女聲,一下就叫出了陸恆的名字,這讓陸恆不由愣了一下。
不過不等他多想。女孩聽話的就躲到了外面,距離這裏遠了一些。但是並沒有走多遠。處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可以看到陸恆這邊的狀況。
「原來你小子叫陸恆。嘿嘿。」
黑暗中,被叫做駱閔的男人獰笑一聲,然後風聲乍起。
陸恆悚然一驚,急忙伸出胳膊擋在腦袋前面,黑影一下踢到他手臂上。
正當陸恆以為擋住時,腦袋不由重重一暈,像是一口鐘被敲響了一樣,嗡嗡作響。
剛剛擋下,對面那人收回腳,原地蹦了兩下,又是一腳踢了過來。
跆拳道,是一種百分之七十都由腿部攻擊完成的武術,習練這種武術的人因為各自特點又分為技術型、力量型、散手型、進攻型、防守反擊型。
看得出來,這個叫駱閔的男人進攻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