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帆有點憤憤道:「蘇總都對我說過只要好好干,平時都是兄弟伙,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陸恆給他倒上酒,嘆道:「從起因上確實是你做錯了,但如果從一個銷售顧問的角度你做得很正確。不僅反應靈活,應對得當,甚至最後客戶見你風馳電掣的騎着摩托車去親自換胎,對你很感激。從這點上說,梁乙修應該表揚你,但這是一個公司,他是管理者。蘇總不同,他既是管理者,又是既得利益者,你只要賣車賣得多,蘇總才不管你有什麼壞脾氣,只要不影響公司就行。
但梁乙修不同,他剛來,他考慮的不是你能為公司攫取多大利益,而是你能不能在他的領導下讓公司獲利。他需要的是一個如臂指使的團隊,而不是一個能幹但不聽話的銷售顧問。
所以,你這次糟災純屬活該,我之前可是提醒過你的。」
廖帆沉默的點了點頭,之前的憤懣和不滿,純粹是志得意滿之際被人打落塵埃的巨大心理落差。
陸恆一席話鞭辟入裏,直接就說出了他的錯與對,該與不該。
兩人接連幹掉幾瓶酒,當然陸恆還是那兩瓶二鍋頭,廖帆就有點收不住了。
廖帆打着酒嗝說道:「陸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梁乙修那人從他進店第一天起,我就感覺不舒服。特別是後來他跟銷售部所有銷售員談話過後,我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勁,總覺得有股子視我為眼中釘的感覺。」
陸恆笑道:「你哪裏有資格當別人的眼中釘,他可是市里4s店的總經理委身廣源當銷售經理的,蘇總離開後他就是總經理了。」
「他以後要當總經理?」廖帆瞪着眼睛問道。
陸恆確信無疑的點頭,「本來這種4s店投資者都不會直接管理,都是請職業經理人或者從業人員來管理的,待梁乙修熟悉情況後,蘇總就會放權給他。要不然他這麼急着抓權,熟悉情況幹嘛?還不是為了儘早不讓蘇總管着他。」
這一點,蘇倫曾經說過,陸恆也能猜出來。甚至要不是自己年紀實在太年輕了,陸恆感覺蘇倫會把總經理這個擔子丟給他。
「有點不想幹了,梁乙修那人每次看我都看得我心裏發毛,你是不知道那看我的眼神,心裏就是氣。覺得他看不起我,目光輕蔑,但我哪裏做得不好了,我可是店裏的銷冠啊!」
陸恆輕咳道:「如你這般的銷售顧問,在市區里雖說不是一抓一大把,但數量絕對不會少。況且你辭職了,你去哪裏?」
廖帆抓了抓腦袋也有點煩悶,是啊,自己去哪裏呢?資歷才兩個月,就是去市里其他4s店起碼也要三個月實習期,這個可難受得很。
陸恆知道廖帆這種情況,其實就是有一點點的玻璃心,沒經歷過太大的波折。社會上的事情見識得太少了,稍有不順就想撂挑子不干。
或許其中真的有梁乙修的因素在裏面,難道是因為自己?
不過,像廖帆這種情況,好好打磨一下,還是很好的一員悍將,可以在汽車市場大殺四方。而且還是年輕人,沒有太多的惰性,撈偏門估計也不會,培養好了不下於成熟4s店裏的銷售精英。
陸恆想到自己的店估計馬上就要開始着手經營了,到時候也要招人,這廖帆知根知底的,也可以考慮一下。
「廖帆,你如果不想幹了,就出來跟我干吧!」陸恆斟酌的說道。
廖帆抬起頭看着陸恆,笑道:「跟你讀書高考上大學啊?」
陸恆想了下,這種直接挖蘇倫的牆角不太好,畢竟蘇倫對他還是很夠意思的。而且自己的代理權還沒有拿下來,換句話說八字還沒有一撇,這麼早勸廖帆也不是個事兒。
「隨你吧,我就說一句,你要是實在不想在廣源幹了就來找我,起碼市區那邊汽車市場我比你熟悉,給你找個工作干不是什麼難事。」
陸恆這話說得看起來有點大,他也只去過市里一次而已,又哪來這麼大能量?
但有些事在別人看起來困難,但在真正的內行眼裏其實簡單得很。
廖帆點頭:「你小子確實在市區比我熟悉,到時候再說吧!」
二人都喝了酒,離開的時候明顯不適合騎車。陸恆勸下了要騎車離開的廖帆,把車挪到了相隔不遠的優優網吧。
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