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首的清晨是安靜閒適的,稀薄的冷霧,清幽的鳥鳴,晨練的人多是默不作聲。
而崇慶市區的清晨則是繁忙的,快步疾跑為了趕車的上班族,叼着麵包匆匆上學的學生,滿大街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的公路。即使是與社會相對隔絕的大學校園也是如此!
邊江坐在有些冷的石梯上,看着那些抱着書本腳步不停往教室趕的人非常羨慕,這些學姐學長們可以安逸的坐在教室里汲取着知識,還能享受空調。
他們大一新生卻要集合軍訓,不一會兒當太陽升到正空的時候,熾烈的溫度就能讓人慾生欲死。
這時候他突然覺得陸恆給他們買的藿香正氣液並不是那麼美好,如果真中暑了,說不定就可以避免這殘酷的軍訓。
「邊江,你說室長是不是真的和輔導員有關係啊!怎麼他昨天請了假,今天也沒回來?」
旁邊吳明明嘀嘀咕咕的說着,嘴裏含着的包子讓他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肖建國坐在更下面的石梯上,一邊喝着豆漿,一邊透過欄杆的縫隙打望那些女生。
用肖建國的話說,穿着軍裝都好看的女生,以後換了衣服肯定更好看。如果能在軍訓期間就能找到心儀的女朋友,那以後就不愁了。
從這點上來說,肖建國很明顯把陸恆的話聽進去了。
陸恆當初說過,要想在大學找到女朋友,那就得在最開初的時候就下手,軍訓是一個很不錯的時間段。
這個時候的女孩子春心萌動,對其他人了解也不多,如果你能給一個好的印象。那麼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基本就是手到擒來。
想到陸恆,邊江收回目光說道:「室長啊,估計真有點門路吧,說請假就請假了。這萬惡的軍訓還有三天,當真要了老命啊!」
肖建國頭也不回的點頭說道:「誒對對對。太陽這麼大,都把我曬黑了。」
邊江嗤之以鼻,「你本來就黑,什麼叫曬黑。」
說完,邊江摸了摸自己臉,憂鬱的說道:「我才是真的曬黑了,唉,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白回來,不然就不能憑臉吃飯了。」
吳明明和肖建國一臉鄙夷的看着他。才跟陸恆一個寢室幾天,就想着靠臉吃飯了。原因是當初陸恆無意間說了一句,明明很有才華,卻非要靠臉吃飯。
邊江覺得這話很騷,自然就覺得自己也有靠臉吃飯的本錢。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邊江雖然臉好看,可這像竹竿一樣的薄弱身材着實不能吸引太多女孩子。
旁邊有人小跑過來,很熟悉的找到邊江。
「嘿。你們都在啊,陸恆那貨呢?」
邊江抬頭一看。是一個長得比自己還帥的男人,名字叫文雨,聽說是陸恆的高中同學兼死黨。前兩天才打聽到陸恆的寢室,特的跑來找了幾次,不過都遺憾的離開了,因為陸恆請假了。
倒是這貨略微有點中二。脾氣也好,一來二去的倒跟705的三人混熟了。
邊江努了努嘴,「我們室長不知道在哪裏瀟灑呢,現在還沒回來,你找他有事?」
文雨嘿嘿笑了一聲。在旁邊自然的坐了下來,「這不我們班那邊要跟方陣里另外一個班的男生打dota對抗賽,可你們也知道,我一個外語系的能有幾個男生。總共七個男生,三個不玩遊戲,差一個中單啊!」
邊江眉毛一抬:「所以你就想拉陸恆當外援了?」
文雨搓搓手,「這不以前他跟我經常開黑嗎,實力雖然沒我強,但也是一把好手。對方班級也允許我們拉外援,只不過沒想到陸恆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逃課請假啊!軍訓居然也這麼搞,牛逼!」
吳明明小聲問道:「他以前也經常請假?」
文雨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啊,陸恆高中請假跟吃飯喝水差不多,早退遲到什麼的更是稀鬆平常。我也早該想到他會逃掉這萬惡的軍訓,可惜我新買的手機沒他號碼,不然也可以請教一下他的請假手段了。好了不多說了,我去集合了,有空一起玩啊!」
文雨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留下705三人坐在原地面面相覷。
吳明明仍然低聲說道:「看來室長是有請假這麼個陋習啊!」
肖建國喝完最後一口豆漿,「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