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點頭贊同,微笑道:「想要我死的確很難。±」
「誒,你這人怎麼就說不通呢?」一名綠衣少女有些着惱道。
王動卻已不再理會這兩名少女,邁步朝前行去。
兩名綠衣少女對望一眼,身形微晃,阻住了他的去路,身法之優美,速度之迅捷,竟都頗為不凡。
「停步!」兩名少女聲音清脆,發出輕叱之音:「你若再往前走一步,即使是我們,也不得不出手了。」
她們話音方落,王動身子已自兩女中間穿過,袍袖輕拂之下,兩名綠衫少女身軀微顫,已是背靠背緩緩坐了下去,鼻中發出均勻的呼吸,似已陷入酣睡之中。
王動則繼續前行,七拐八拐,也不知轉過了幾條廊道,終於驚動了大批移花宮弟子,紛紛上前阻攔。
王動也不答話,只將身形化作一道清光,飛旋不息,直如那打上天庭,攪亂蟠桃盛會的孫猴子一般,清光划過,便有一縷縷清風拂面,帶去一道道瞌睡蟲,與他照面的一個個移花宮弟子相繼頭腦昏沉,安睡過去。
直到他踏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偏殿時,一道珠簾突然破開,簾幕之後,『嗆』的一聲劍鳴劃破長空,便見一道劍光如飛鴻利矢,點向王動眉心。
王動神容未變,身形亦是絲毫不動,屈指彈動,正中那點殺而至的劍光鋒芒。
當!
一聲清脆的震響聲中,劍光崩碎,一名黑衣老嫗悶哼一聲,狼狽摔出,癱軟於地。
這黑衣老嫗掙扎着想要爬起,渾身上下卻是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目中不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腳步聲大作,偏殿後方四座門戶陡然洞開,從門戶內竄出一條條黑影,身形唰唰齊動,飛快將王動包圍在了中間。
這些黑衣女起碼也有三、四十人,年紀最大的已是鬢角發白。面容枯黃,最小的也有三十餘歲了。
她們顯然才是移花宮的底蘊所在,只憑那驚鴻一現的身法展露,任何一人放在江湖上,都堪稱一等一的高手!
當先一名老嫗手執碧綠拐杖,皺着眉頭看了地上那黑衣老嫗一眼,目光微沉,轉向王動看來,聲音沙啞低沉:「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移花宮?」
「姥姥。何必與他多說廢話,咱們應速速將這賊子拿下,若是驚動了宮主,大家只怕都要受罰。」一名黑衣女子接口道。
那被稱作『姥姥』的執杖老嫗微微點頭,冷冷的盯着王動:「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由我們親自動手?」
「若換了咱們出手,你就該知曉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可嘆!」王動輕嘆一聲,徐徐道:「可嘆這天下武林竟被一群女子騎在頭上拉屎拉尿。發號施令,妄稱英雄豪傑。實則卻只是一群廢物罷了。」
執杖老嫗冷笑道:「不錯,武林中那些所謂的英雄豪傑本就是一群廢物,就連那什麼燕南天也是一樣,吹噓得神乎其神,結果卻被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所暗算。」
王動只是笑了笑。
一名黑衣女冷喝道:「你笑什麼?」
面臨這麼一大群高手合圍,王動仍是鎮定自若。悠悠道:「天下武林固然可悲可嘆,而你們卻更為可笑,只不過是託身於移花宮主羽翼之下,借着移花宮主之名狐假虎威,就敢小覷天下。一群井底之蛙,徒惹人哂然發笑罷了!」
執杖老嫗厲聲道:「好膽!」
呼啦!
碧綠的影子驟然晃動,老嫗掌中拐杖橫空揮打,掀起一聲尖銳的嘯聲,當空朝王動頭顱打下!
隨着碧綠杖影閃動,就像是一個信號般,其餘黑衣女亦是身法展動,卻並沒有立即朝着王動出手,而是以奇快的身法旋轉起來,劃作無數條詭異黑影,氣機隱隱勾連成一個整體,似是佈下了某種奇異的陣法。
王動聲音平淡漠然:「坐井觀天,又怎知天地之廣闊?」
迎面罡風砸來,激得空氣嘶嘶呼嘯,詭異的是卻連王動一根髮絲也無法拂動。
他「緩緩」將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掌伸出,迎向那揮來的無數道杖影!
一座恍似白玉砌就的宮殿內,閃動着玉潤光澤,殿內燭火通明,四壁更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