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豬隊友呀。連個兵營堵路都不會?」一個青年男人瞪大着眼睛,電腦顯示屏發出的悠悠瑩光照映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蒼白。
電腦邊是一個裝滿煙頭的煙灰缸,而他手中的鍵盤上也有着眾多來不及抖掉的白色煙灰,將那個有些老舊的鍵盤弄得灰塵撲撲的。
在這張簡陋的寫字枱邊上,亮着一盞枱燈。在這個有些卡通的枱燈邊上,則是一個還有着方便麵面渣沒有清洗的飯碗。和一袋隨意扔着的方便麵袋子,上面正有着一個明星笑着指着「老壇酸菜」幾個字。
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在意他身邊雜亂的物品,他的雙手在鍵盤上不斷地顫動,時不時拖動着手邊的鼠標,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冷陽有些奇怪的看着這幅場景,狹小的房間,破舊的床鋪,這一切都是他非常熟悉的東西。
而那個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完全不知道又是一個清晨來到男人,面龐有些不清晰。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他那不時傳出的自言自語,都讓冷陽無比熟悉。
這是冷陽曾經的家,他曾經的生活。
看着那個面色蒼白,不修邊幅,整個心聲都溶入到電腦中那個虛擬世界的男人。冷陽卻感到有些奇怪,他無法想像以前的自己竟然是這幅模樣。
看看這至少半個月沒有打理的胡茬,看看這地板上隨意扔着的鞋襪。看看散亂的床鋪,窗台上那厚厚的灰塵。再看看那個面色蒼白,四肢瘦弱,卻腆着一個大大的啤酒肚的自己。冷陽真的感覺好奇怪,以前的自己竟然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冷陽突然發現,就在窗台上有着一隻極度枯萎變形的「手」爬上了窗台,他很敏銳的發現那是一隻喪屍的爪子。
「嘿!打下去!打下去!」冷陽發出了一聲吶喊,試圖提醒「他自己」。可是他同時發現就在他出聲的時候,那個坐在電腦前的男人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音。不過,是對着那個屏幕上那晃動着的遊戲畫面。
冷陽的打擊只能穿過那隻已經爬上窗台的喪屍,卻無法造成任何的傷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露出眼白,面色猙獰的喪屍爬上了他家的窗台。
在這隻喪屍之後,更多的喪屍也陸陸續續的通過窗台爬進了他的家。刺客喪屍一爪子將桌子上的各種零食打翻在地上,鐵甲喪屍一腳將落在地上的手機踩裂。
而那個坐在電腦屏幕前的男人似乎對這一切還茫然無知,他還在玩着他的電腦,還在裏面馳騁天下。看着那些緩緩向着他伸出爪子的喪屍,看着那些面目猙獰的喪屍,冷陽發出一聲聲的用盡全力的吶喊,卻完全不能叫醒那個曾經的自己。
畫面突然一變,同樣是那個男人。那個穿着一身冷陽再熟悉不過衣衫的男人。
他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奮力在喪屍群中拼殺着。他走出狹窄的城中村,利用自己手中簡陋的晾衣杆,將一隻喪屍的頭顱打穿,泛白的腦漿,沾滿了男人的臉龐。
冷陽並沒有感覺噁心,反而胸中湧起了一股豪氣。
男人學着用餅乾盒子給自己做了盔甲,在激昂的「大刀進行曲」中,他在喪屍群中四處砍殺。將一隻只張牙舞爪的喪屍踩在腳下,然後才摘下自己的頭盔,擦拭自己額頭的汗水。
喪屍群變得形態各異,出現在了各種各樣的喪屍。可是男人卻同樣緊握着手中的武器,不斷的前進着。
在這個過程中,男人身上的武器變得精良,冷陽看到了那把陪伴着他立下赫赫戰功的斧頭出現在男人的手中。男人的身軀變得健壯,曾經那蒼白的面容,瘦弱的身軀,已經被一個全身都是肌肉,氣宇宣揚的男人所取代。
「嘿嘿嘿!」冷陽禁不住發出了一聲聲猥瑣的笑容,這才是他自己嘛。
男人臉上的胡茬變得清潔,頭髮也不再有頭屑,在這個戰鬥中,男人越來越變得符合冷陽夢中是想像的****形象。可是出現在男人身前的喪屍越來越多,男人逐漸變得精疲力盡。手中的武器也變得沉重無比,再也無法揮動。
冷陽在一邊用力的揮舞着自己的雙手,看着那個在喪屍群面前疲憊不堪,搖搖欲墜的男人。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他有很多的戰友,有很多的同伴呀!
伴隨着冷陽的想法,男人的身邊出現了一團團閃動着的霧狀煙塵。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