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十分討厭婚事的繁瑣,但仍十分耐心的堅持着種種禮儀。
直到最後一刻,兩人許下諾言。
岳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蕭劍: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貞姐,是否該進入洞房了?」
蕭劍手中冒汗,體內的熊熊火焰已經燃燒到極致,恨不得將手中牽着的女子吞下去。
到了這一刻,岳貞自無不允許。
「嗯……」
聲音猶如細紋,幾乎微不可聞。
但蕭劍耳力極其敏銳,聽得一清二楚,
他得到許可,再無半點顧忌,將女子橫抱而起,大步向着內室走去。
紅燭帳暖,被翻紅浪……
落紅本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一夜無話……
——
「我出去看看,你在家裏等我。」
豎日,蕭劍不舍的離開溫柔鄉,換上了岳貞為他準備的如雪白衣。
打算去外面探查情況,同時購買一應生活所需用品。
「嗯。」
岳貞此時儼然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相比起從前,眉宇間多了幾分不同的味道。
蕭劍不禁感嘆,他從前竟錯把少女當初寡婦,現在倒是具備了幾分神韻。
隨即他便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妥,這不是在詛咒自己嗎?
岳貞今日打扮得十分精緻,梳理了一個整整齊齊的髮髻,一襲淺綠色長裙直達腿部,顯得亭亭玉立。她原本是想把頭髮盤起,但被蕭劍阻止,他還是喜歡女子長髮披肩的模樣,認為那樣更顯美好。
女為悅己者容,岳貞見他堅持,也就依言照做。
「一切小心……夫君。」
「再叫一聲!」
「夫君……」
——
「啟稟相國,已經查到那二人的蹤跡!」
「何處?」
「就在大明山內!」
臨安城內,與蕭劍的喜慶小屋不同的是,相府仍是一片白色場景。
賈似道在得知愛子斃命的消息後,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十歲,深深的疲倦縈繞臉龐,眼中又帶着濃烈的恨意。
「叫他們調度好兵馬,本相要進一趟宮。待我回來,即刻出發!」
「是!」
——
臨安城最近防守極其嚴密,大街上隨處可見巡邏隊伍並排走過,引得過往江湖中人議論紛紛,任誰都能從未嗅到不尋常的味道。
「李兄,這是出了何事?」
「嗨……那【浪子劍】不知為何,竟殺了當今賈相國的嫡子賈易,以致如今那些王公大臣一個個惶恐不安,臨安的巡查也愈發嚴厲。」
「殺得好,早聞那賈易不思進取,禍害百姓……」
「噓,兄弟,當心禍從口出。」
……蕭劍聽着不遠處的議論聲,臉色怪異。
他何時多了個浪子劍的名頭?
屬實難聽,也不知是何人給起的……
他臉上戴着黃藥師特製的面具,白衣形態也與通緝海報有所差異,於是毫無顧忌的大肆採購起來。
家有富婆,銀子這種東西從來不缺。
蕭劍從正午十分抵達臨安,直到夕陽西下才滿意收工。
正欲出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不對勁……
士兵路過的頻率增多了,而且個個行色匆匆,儼然一副大戰將起的模樣。
看似只是一個微妙變化,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蕭劍不敢大意,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家」。
越是往回走他越是心驚,因為這些士兵所往的方向正是他們夫妻所在的那座山。
暴露了?
可,為什麼是現在?
蕭劍不明原因,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必須儘快轉移。
——
這段時間的經歷對於岳貞來說是一段奇妙的旅程,先是被惡少被擄去,後與心心念念之人重逢,再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