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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恨鐵不成鋼,可再想想其實也正常,這些宮中太監,誰沒事會去查他們的底細。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只好告訴賈政道:「周太監是周貴人的遠房族人,侄孫也是無意間知道的,二老爺這回明白了吧?」
賈政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是古板迂腐但不傻,後宮爭寵從來不亞於前朝爭權。
周貴人族人的乾兒子,安排到自己女兒身邊意味着什麼,他豈能聞不出味道來。
第二天賈政上表請罪,賈薔並沒有真參賈元春,而是進宮直接跟皇帝匯報,明着說賈元春失禮,但話里話外卻是在替她開脫。
嘉正帝安靜的聽完,笑罵了一句道:「滾回去!朕算是明白了,你這心裏還是護着榮國府,這是替他們開脫是吧?」
「嘿嘿!皇上最是聖明,微臣這小心思如何瞞得過皇上法眼。」
「好膽!敢在朕面前承認你徇私?」
嘉正帝聽他那馬屁,收起笑容喝問道。
賈薔也馬上正容道:「親親相隱乃聖人教誨,亦是我大吳遵循的律法,臣自然敢!」
嘉正帝怒瞪着他,他也直視着皇帝,表示自己沒錯。
好一會兒,嘉正帝露出笑意,擺手道:「行了,滾回去把你手頭的事安排妥當了,只剩不到三個月就是童生試了,要是考不好,朕看你還有何臉面說讀書。」
賈薔心情舒暢的回去了,皇帝能說這話,就說明他原諒賈元春了,而且也不是責備自己,為榮國府開脫。
果然,在他走後,夏秉忠裝作不經意的,很小心的說了一句,他幫助榮國府是有負聖恩。
嘉正帝瞟了他一眼道:「你這老殺才懂什麼,他要真不管榮國府,朕倒要謹慎他了,自古亂臣賊子,皆是有能力的無情無義之徒。」
賈薔接下來的日子更忙了,二月春闈,各地的舉子元宵過後,就陸續到來神都。
雖說治安不歸他管,但每三年的會試,錦衣府同樣繁忙,要盯着考官防止舞弊。
這可是王朝的臉面,科舉舞弊一旦成規模的發生,除了滿清那不要臉的皇帝外,漢人王朝的皇帝,幾乎都要下罪己詔。
故而他現在忙壞了,北鎮撫司盯着考官,他南鎮撫司盯着北鎮撫司,錦衣府堂官趙全,幾乎三天開一次大會。
好不容易會試結束,也到了二月下旬了,最後的殿試就不用他們擔心,那是皇帝親自出題,考題藏在皇宮中,負責的是大內侍衛的事。
累成狗的賈薔,終於鬆了口氣,這天早早的宣佈提早下衙,在一片歡呼聲中回到家裏。
「二爺,薛大爺來的請帖,兩天後薛家搬回自己府中,請二爺跟太太、秦姨娘過府吃酒。」
茜雪拿着燙金的請帖,他正在香菱的服侍下換衣裳,懶洋洋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躺到床上挺屍去了。
可茜雪並沒放過他,接着又說道:「秦姨娘昨天回娘家一趟,回來眼圈是紅的,看起來是哭過了,奴婢打聽後,聽說是她弟弟被人打了。」
「什麼?」
賈薔猛地跳起來,一把拉過茜雪焦急道:「秦鐘被人打了,誰打的?為何打他的?」
「聽寶珠說,是玄都侯家三公子。」
「玄都侯?他不是遠在淮北嗎,外地進京的怎會跟他起衝突?」
玄都侯高琪,二十四列侯之一,治國公馬魁麾下悍將,開國後封侯但卻沒跟着太祖遷都,而是在自己老家泗縣建府。
爵位傳到這代才第三代,但高琪原本就比八大國公矮一輩,故而跟賈薔比起來算第四代,還是大了一輩。
只是賈家跟他們來往不多,不然也不會人家到京了他還不知道。
原來當代玄都侯有三子兩女,次子和長女是庶出,剩下的都是嫡出,這位三公子高揚正是嫡子。
此次進京是參加會試,算是很有出息的勛貴子弟了,但因為是幼子,從小被老祖母寵溺,也是無法無天的性子。
剛剛考完試出來,當天晚上就出去高樂,不巧那晚秦鐘被寶玉拉去喝酒,回來的路上撞到他。
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