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試試。」獨孤夏晴道。
兩人輕盈飄下山峰,來到了下面的溪水邊。
獨孤夏晴試着將無影鉞摘下來,試了試,竟然摘不下來。
它好像已經與皮膚凝成了一體。
她蹙眉沉思。
怪不得自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沒有戴尋常的玉鐲或者別的首飾那樣的累贅感……
卻是原來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
她不再白費力氣,索性直接跪倒在地,挽起左羅袖,將左手腕浸入了潺潺溪水裏。
溪水之中,隱約出現了一個圓環,圓環約有一隻巴掌大小。
它宛如一輪明月落在溪水裏,隱隱約約,影影綽綽。
獨孤夏晴極為疑惑。
自己平時握起雙手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它的存在,沒有碰觸到它,毫無感覺。
這一點極為古怪。
明明是存在的,為何偏偏感應不到?
而自己伸手摸的時候,卻又感應到了?
這也忒古怪了。
法空笑道:「這東西,如果配合獨特的心法,堪為神兵利器。」
「獨特心法?」獨孤夏晴道:「沒心法,就沒辦法催動嗎?」
法空搖頭道:「你試試看。」
獨孤夏晴凝神運罡氣於手腕,感應着這無影鉞的存在,卻感應不到它。
好在通過水裏影子,隱隱約約看到,憑此為引,要把罡氣引入其中。
可她隨即便怔然。
竟然沒辦法將罡氣引入其中,明明看到了,卻感應不到,罡氣注入不進去。
越來越覺古怪了。
「不成。」
她試了數次之後,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輕輕一震皓腕,甩飛水珠,恢復乾爽。
她放下羅袖,看向法空。
法空道:「這便是它的神妙之處了。」
獨孤夏晴蹙眉:「那人據說已經被他們所殺,心法恐怕要失傳了。」
法空點點頭。
獨孤夏晴道:「那人真死了?」
「確實死了。」法空道:「不是他們行事狠辣,是那人夠狠,自己跳了崖,自我了斷。」
「跳崖……」獨孤夏晴蹙眉。
她覺得很怪。
那中年男人當初可是耗盡力氣掙扎求存, 受了傷還拼命的逃啊逃, 才能遇到自己而得救。
看得出來他是極為惜命的, 絕不甘心送命,怎會自己跳崖?
獨孤夏晴道:「他是跳崖假死吧?」
法空搖頭:「真死。」
「沒親眼見過他的屍首,我還是不能相信。」獨孤夏晴看着法空。
法空搖頭:「也不知他埋在哪兒了。」
他能看到獨孤夏晴, 卻看不到那人,只是通過獨孤夏晴的未來而看到那人的未來。
至於說那人為何跳崖而亡, 或者是因為承受不住壓力了, 或者是因為已經把無影鉞交給了獨孤夏晴, 心無牽掛了。
獨孤夏晴低頭看看自己左手腕
如果是真死了,這無影鉞確實成了雞肋, 戴在手上偏偏還沒辦法摘下來。
又不能用。
更重要的是,撼岳拳宗還緊追不捨。
他們能憑無影鉞的氣息追到自己。
難道自己要跑出大雲?
只要在大雲境內,便會遇到撼岳拳宗的高手, 被他們發覺, 一直被他們追蹤不止。
法空道:「其實你想過沒用, 為何撼岳拳宗能憑這無影鉞追蹤到你?」
獨孤夏晴沉吟, 很快恍然:「你是說,他們有這無影鉞的心法?」
法空緩緩點頭:「很有可能。」
獨孤夏晴道:「我如果把這無影鉞給他們的話……」
「他們就會殺你滅口。」
「我實在不明白, 」獨孤夏晴道:「撼岳拳宗如此之強,還怕別人知道他們得了這無影鉞?」
法空道:「這算是暗器了,一旦被人知道, 就不能發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