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蘿驚奇的看向周雨。
周雨搖頭:「他們也是求穩之人,不知道慈恩大師虛實之前,不想冒這個險,反正我們也跑不掉。」
徐青蘿感慨的搖搖頭:「還真不能小瞧了人家。」
原本是想借刀殺人的,師父的基本手段,自己這個弟子當然要掌握的。
慈恩和尚嫉惡如仇,再加上跟師父的交情,還有這幫傢伙應該是猖狂得很。
兩者一相撞,那還不是水火相見?
結果倒好,迷神宗的傢伙竟然先撤了,慈恩和尚看起來也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
不是嫉惡如仇嗎?
周雨抿嘴笑道:「他們終究不會放過我們的,那我們只能跟着慈恩大師一起回去。」
「可師父是讓我們送完消息便去大雪山的。」徐青蘿嘆一口氣。
楚靈哼道:「那有什麼辦法,要是沒有慈恩大師震懾,他們早就殺了我們。」
周陽道:「奉師伯命令去大雪山重要,還是我們命重要?」
「罷了。」徐青蘿搖頭道:「只能託庇於大師羽翼之下,有擾大師了。」
他沖慈悲和尚合什行禮。
慈恩和尚一直注視着遠去的迷神宗高手們,對徐青蘿的行禮只是合什澹澹的回禮,不置可否。
徐青蘿心裏暗自搖頭,隨即馬上將這念頭轉入第二層。
周師叔能看透人心,焉知這位慈恩大師看不看得透人心,還是要防備着才是。
她想到這裏,內心世界的第一層馬上湧起感激之情,輕聲累氣道:「大師,久聞伏魔寺大名,我們能去奉一柱香嗎?畢竟我也是師父的記名弟子,也算佛門中人。」
慈恩和尚看一眼她,又看向面露殷切的其餘三人,沉吟一下慢慢點頭:「敝寺不收留女施主,所以今晚只能在寺外結營。」
「無妨的。」徐青蘿笑道:「我們這兩天就是在野外露宿。」
「請。」慈恩和尚轉身帶路。
徐青蘿與周雨對視一眼。
周雨輕輕搖頭。
兩人已經放棄了借刀殺人的算盤,這位慈恩大師如今的表現與當初在神京義無反顧殺李鶯的表現可是截然不同的。
徐青蘿在內心深處思忖。
她可以將自己的思緒與感情分成三層,層與層之間以精神力阻隔,避免外泄與被窺。
這是跟周雨相處之後,被逼着練出來的本事。
當然也是因為虛空胎息經玄妙,才能將內心世界分出層次來,常人想一窺自己的內心世界都做不到,別說三層,一層都體會不到,朦朧模湖。
四人隨着慈恩和尚往山上而去,踏着樹梢飄飄而行,一會兒功夫來到了半頂一座破舊的寺廟前。
徐青蘿四人停住腳步,打量眼前這座寺院。
這座佔地三畝左右的寺院,是由石頭砌成,由一塊一塊的青石砌成。
它好像把時光都凝聚在身上,滄桑處處。
牆上的漆已經看不到,只能看到漆面沁進青石的痕跡,風吹雨打將青石變得既光滑又處處是坑眼。
寺院裏傳來隱約的誦經聲。
「啊!」一聲慘叫忽然從寺院裏傳來,嚇了徐青蘿他們一跳。
他們看向慈恩和尚。
慈恩和尚大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
徐青蘿好奇的道:「大師,這是……?」
「寺內弟子在練功。」慈恩和尚微笑道:「這些傢伙……,太誇張了。」
徐青蘿笑道:「大師,我還以為是在審犯人呢。」
「啊!」
「啊!」
……
慘叫聲忽然連綿不斷的響起,此起彼伏,慘烈之極,好像到了屠宰場之感。
周陽道:「練功要這般痛苦?」
聽這慘叫聲,好像小弟弟被撞斷了一般,渾身起雞皮疙瘩,汗毛直豎。
楚靈搖搖頭。
聽着這慘叫聲,確實很不適。
慈恩和尚一直平平澹澹的大臉卻滿是笑容,好像聽着極為舒服一般,看得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