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在一起,那就絕不可能是小事了。
「盧大人,事情如何了?」
「嗯……」
「盧大人,不能再拖延,不能再猶豫了!」
「正是,盧大人,現在不做,將來恐怕很難再有機會了,該下定決心了!」
「唉!」蒜瓣鼻子的知州搖頭嘆氣。
「盧大人,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我的盧大人吶,該仁慈的時候仁慈,該心狠的時候就得心狠吶,不能再拖啦,……不解決了他,我們的事真要露餡!」
「下手吧!」
「你們呀……」盧知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就喜歡逼我,真是欠你們的!」
「盧大人,這不叫逼,這叫勸!」
「盧大人別忘了,我們可是自己人。」
「你們這勸法跟逼有什麼不一樣!……殘殺朝廷命官,是要鬧大的!」盧知州嘆氣道:「真以為朝廷是聾子瞎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殺推官,朝廷會沒覺察不對勁?恐怕早就有暗行御史進了我們明州啦!」
「知州大人放心。」
「真要有御史進來,我們會收到消息的!」
「……罷了罷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就把推官滅了吧。」
「這才對嘛。」
「但願別出岔子,這個推官的來歷可不凡,其座師乃是禮部右侍郎,一旦發現不對勁,恐怕不會罷休。」
「哼哼,要是不罷休,那就一併解決了他座師!更何況,翁靖元現在是自身難保,還沒出獄呢,說不定就死在天牢了!」
「你們呀……,我們不是殺人的,是為了大業的,多殺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
「呵呵……」
「去吧去吧,我會找人處理的。」盧知州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出去。
兩人志得意滿的抱拳一禮:「下官告退。」
隨即對視一笑,笑眯眯的退出了大堂。
法空看到這裏,若有所思的笑笑,還真是要殺徐恩知,但為何自己看徐恩知的三個月命運,並沒有危險?
隨即他想到了自己。
難道這天眼通也把自己算到裏面了?自己不是獨立的變量,也是一個整體?
如果細究這個,恐怕能把自己繞暈。
那如果自己不幫忙呢,有了這個決定再看徐恩知的命運,會是如何?
想到這裏,他決定試一試。
早飯是幾人一起吃飯。
徐夫人也被法空硬拉過來,於世俗禮節不合。
徐恩知與徐夫人念於法空出家人的身份,而且與徐夫人也熟稔,便沒有扭扭捏捏。
「徐大人,你做推官的時候,可覺得有哪裏不妥?」法空漫不經心的問。
「不妥?」徐恩知沉思。
他迅速想一遍自己自從進入明州以來的一切經歷:「自上任以來,我一共審了十三件案子,都是些瑣事,明州的民風還是溫和的。」
「沒有一點兒異樣?」法空道。
徐恩知搖頭,疑惑的問:「大師何出此言?」
「昨天偷聽到知州三人的話,他們要除掉你是怕你發現什麼秘密,這會是什麼秘密?」
「秘密……」徐恩知皺眉苦思,最終還是搖搖頭:「真沒發現有何特異之處,……難道只有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官司,不太妥當?」
法空沉吟:「你一個推官,接觸到的也就案子,可這些案子又沒問題,還有什麼你能接觸到的呢?……監獄可曾接觸過?」
徐恩知搖頭:「我只負責審理,審完了上交,量刑卻是通判那邊負責,刑罰也不歸我管,所以未曾接觸過監獄,大師覺得監獄可能有問題?」
這是一種奇異的直覺,仿佛靈光一閃,說不清道不明。
法空道:「待我吃過飯後看看。」
「好。」徐恩知點頭。
法空施展天眼通看了一眼徐恩知,發現徐恩知今天晚上就會暴斃而亡。
隨即他心念再一動,要幫徐恩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