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那片神秘的灰霧,再度看到自己房間熟悉的天花板,佛爾思其實都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天空中的月亮依舊明亮,但她耳邊的虛幻囈語卻已經消失。這並不奇怪,畢竟每一次滿月佛爾思能聽到需要囈語的,也就只有月亮最好,靈性最充足的那幾分鐘而已。只是以往她這幾分鐘都是硬熬過去,以後卻可以去那片神秘的灰霧之上躲避了。
愚者先生真的庇護了她!
「不管怎麼樣,活下來了……」佛爾思長長的吐了口氣,緊接着她腰部用力,想要坐起來,卻是接連幾次都失敗了,最後也就乾脆放棄掙扎,就那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慶幸,有些迷茫,又有些悵然若失。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仰躺着的佛爾思側頭看了門的方向一眼,有氣無力的道:
「門沒鎖,進來吧!」
佛爾思知道敲門的人是休,雖然因為安全問題,她選擇了和休分開睡覺,但同樣是因為安全問題,休卻堅持留在了公寓裏,沒有去外面住旅館。
「咔嚓——」
門從外面被推開了,難得脫下來騎士裝,而換了家居一點的衣服的休走進房間。不得不說,這樣的打扮顯得她越發嬌小了,和佛爾思在一起對比簡直就像姐姐和妹妹——休是妹妹。
「你怎麼樣了?我剛剛聽到你的動靜了……你向那位愚者祈禱了嗎?」休走近了佛爾思,一邊緊張的觀察對方身上有沒有什麼異變,一邊頗為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見休進來了,佛爾思也終於靠着右手發力坐了起來,她抱着自己的枕頭,又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之前因為虛幻囈語所帶來的痛苦而冒出的冷汗,才看向休,忽然傻笑兩聲,道:「休,我好像明白,為什麼羅爾迪會成為愚者的狂信徒了。」
休:?
「你……真的沒事嗎?」休越發的擔憂了。
「我真的沒事……就是……我見到愚者先生了。」佛爾思擺擺手,腦海中又冒出剛剛在灰霧之上所見到的那道神秘而偉岸的身影,由衷的感慨道:「祂真的是個好神。」
不得不說,凡事真的得看情況。雖然同樣是遭遇虛幻囈語而不得不向愚者祈禱,但對比原著里的情況,因為提前有了愚者是邪|神的心理準備,佛爾思這段時間可以說一直抱着自己可能藥丸的心態,並且因為職業習慣早在腦海中幻想了n種自己向愚者祈禱後,遭遇不幸的可能,這段時間可謂心理負擔極重——畢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也正是在這種自己都快把自己嚇到的情況下,佛爾思在真的見到愚者之後,發現愚者居然是一個願意給她提供庇護,還不強迫她改變信仰,還允許她參加塔羅會的神明,那前後反差所帶來對比,真的是讓佛爾思對愚者先生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
「你……見到愚者了?」聽到佛爾思這話,休也顧不上考慮自家好友是犯什麼傻了,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畢竟她們都清楚,愚者是一位邪|神,還能能讓羅爾迪那傢伙在短短一年內晉升高序列強者的存在,位格恐怕真的與真正的神靈沒有區別。而第五紀,本就是各個神靈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輕易在世間行走的紀元,別說各個邪|神了,就是各大教會的正神,也沒聽說有哪個神降的。
如果不是清楚非凡的存在,恐怕休都會懷疑神靈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可現在佛爾思居然說她見到了愚者,見到了一位疑似神靈的存在?
「嗯……」佛爾思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不僅僅見到了愚者,從明天開始,我還會每周一下午三點會參加一個由愚者先生舉行的聚會……」
她說着簡單的把塔羅會的事說了一下,這自然也是徵求過那位愚者先生的體驗的,雖然其他人不能告訴,但告訴休還是沒問題的。
「對了,我的代號是魔術師……」
「魔術師……那還挺符合你的審美的。」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感覺今天晚上這信息量有點大,她得好好的消化一下。
只是這頭剛點,休又想到了什麼,道:「等等,之前羅爾迪給你的那張塔羅牌是不是就是魔術師牌。」
佛爾思愣了一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