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令林若單方面十分愉悅的見面就這麼結束了。
在宣傳了一波愚者,迫害了一波鹹魚,保證佛爾思知道愚者的尊名,不至於在下一個滿月暴斃後,目的基本達成的林若吃完一頓午餐,就將偽造出的古籍交給了佛爾思,選擇了告辭離開。
而佛爾思和休又哪有心情在紫葡萄餐廳多呆,在林若離開之後兩人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公寓。
關上門,把自己的身體拋到熟悉的沙發上,佛爾思才終於有了一絲安心與放鬆的感覺。
她隨後從口袋裏掏出那張背面寫着愚者尊名塔羅牌,注射着這條巴掌大小的紙牌,發了一會兒呆後,才終於有心情去關注這究竟是塔羅牌中的哪一張。
「魔術師?還挺符合我的審美的。」
佛爾思嘟囔了一句,一杯水就被遞到了她面前,是休。
佛爾思接過水,看了一眼在她旁邊坐下的休,忽然道:「下個滿月我可能就撐不住了,到時候我應該會念這個尊名……你就先別念了,我先念了看看情況,如果、如果我到時候還是死了,你就先離開貝克蘭德去避避風頭吧……」
佛爾思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休的糾結,與她這個下個滿月不念真名可能就死了的人不同,休並沒有一定要念尊名的必要。雖然同樣希望休能夠報仇成功,但作為好閨蜜,佛爾思還是更希望休能先好好的活下去,在考慮復仇的事。
「你瞎說什麼呢,你怎麼會死……」聽到這話,剛剛還在糾結着,休頓時有些不滿的道。
「如果,都說是如果了,畢竟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愚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雖然看羅爾迪的狀態,愚者好像還不錯,但狂信徒的話,誰知道真的假的,極光會的那些邪|教徒還覺得真實造物主是仁慈的主呢……」佛爾思道,說話的同時努力的她想要坐起來,又是失敗了,最後只能依舊躺在沙發上開始絮叨: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記得幫我收屍,幫我寫一個墓志銘,內容隨你……我的遺產到時候就給你吧,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對了,正在追的那幾本書如果出完了,記得燒給我……」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聲音平和,只是偶爾的尾音帶着顫抖。
佛爾思怕嗎?其實是怕的。
畢竟她又沒有上帝視角,也不知道愚者是怎樣一個善良的「邪|神」。在她熟知的世界觀里,信仰邪|神惡魔、隱秘存在都是找死的行為。如今她要主動信仰一個叫做愚者的邪|神,又怎麼可能不擔心,不恐懼。
但她沒辦法,也沒有選擇。
休沉默着聽完了佛爾思稱得上遺言的話,最後點點頭,「好,我會的。」
得到了承諾的佛爾思沉默了,然後她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嚇了旁邊的休一跳。
「怎麼了?」剛剛情緒都低迷下來的休此刻情緒都不太連貫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我真的在下一個滿月死了的話,是不是就不用被催稿了?」佛爾思精神突然好了起來。
休:?
你就這麼不想寫稿嗎?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只是想到那個羅爾迪好像還挺喜歡我的書的……我覺得他的喜歡應該不是假的,那樣的話就算是為了能夠看下一本書,他應該也不會輕易坑害我吧。」佛爾思說道,似乎用這樣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狀態好了不少。
「那樣我說不定真的能夠在下一個滿月活下來……」
聽到這話,休剛剛那種悲傷又低沉的情緒也消散了許多,她猶豫了下,道:「要不到時候我陪你……」
「別!還是我先吧,不然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反正如果那個愚者,真的不是什麼特別特別殘暴的神靈,你晚一天改信也一樣。」佛爾思連忙拒絕道,又想起什麼左右看了看,「說起來那本亞伯拉罕家族成員的日記呢?」
休指了指她屁股底下,道:「你剛剛把它扔沙發上了,你不記得了?」
「我就說怎麼今天的沙發不夠軟……」佛爾思頓時訕訕的起身把古籍拿起來,隨後就重新躺到了沙發上,開始閱讀。
就算下個月真的要死,她也想先搞清楚那個亞伯拉罕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