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操作明顯是違規的,可是那又怎樣?
人家一個是大首眼中的紅人,另一個就是大首的女兒!
現在是整個紅石台機構人人自律自查的階段,聖師倒台,財閥受挫的餘波還遠遠沒有消弭。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爆出為了拉攏支持率,限制捐款,欺壓受捐人的醜聞,估計他們的烏紗帽也要摘下來了!
手續只是個時間的問題,走一走程序而已,從現在開始,藍魔方和任師堂也就真的和國立基金沒有關係了!
車民基和成昌旭臉色鐵青,一肚子火氣卻發不出來。
別看在這些流浪漢面前,他們高高在上,一副俯瞰人間的作態。
可是面前這兩個人,他們一個都招惹不起!
成昌旭不想放棄這波人,還想對丘藝珍說些什麼,車民基卻悄悄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在轉身上車的時候,車民基壓着嗓子對成昌旭說道:「暫時隱忍幾天!
陳心安終究還是要離開東潮的,這個會長也是有名無實。
等他離開,咱們再向副會長施壓,也給大首說說好話,重新拿到監管資格。
上百億的募捐資金,沒有監管大首也不會放心!
到時候我們再向基金會施壓,拿到更多的支配權,這些人,還是得乖乖聽咱們的!」
成昌旭眼睛一亮,扭過頭對着車民基豎起了大拇指。
這老狐狸,腦子還是好使啊!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身後的陳心安聽到了他們的話,故意提高了聲音,對丘藝珍說道:
「丘小姐,我會向國立基金組委會申請,聘請你做唯一監管人!
也是唯一的一個監管方。
國立基金的所有捐款,你有權進行分配和使用。」
丘藝珍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陳心安問道:
「我?可以嗎?
我怕勝任不了啊!」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信不過別人,只信任你!
這個位置,必須要有良心有原則的人才能勝任。
今晚你已經看到了平時看不到的一些東西。
你也更加清楚,這筆錢應該用在什麼地方。
你比任何人都適合這件事,把基金會交給你,我也能放心離開!」
聽到陳心安這麼說,丘藝珍內心既感動,又內疚。
她沒想到陳心安竟然對她這麼信任,而她卻因為求愛不成,對人家有了那麼多的懷疑和怨言。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內心深處,卻一直藏有閨怨。
現在她對陳心安的為人更加迷戀,只是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之後,也不再自討沒趣,把這份感情藏進了自己的心底。
聽到兩人的對話,原本還報以希望的車民基和成昌旭兩人頓時心如死灰!
想要在大首的女兒手中搶奪監管資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條路,現在也就徹底堵死了!
早知道這樣,之前就已經放低姿態,提前給這后街的人拿出些實惠。
那樣的話,不僅監管資格不會丟,還能讓這些人對他們感恩戴德,說不清支持率就上來了!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更要命的是,自己現在的位置也要岌岌可危,搞不好明年就要下來了!
兩人神情複雜的帶着手下離開,陳心安也懶得理會。
他走過來檢查智英和阿石的傷勢,發現沒有大礙,也就放了心。
「別生氣,師父沒有教訓他們,是為了你們好!這口氣出不得!」雷鳴拍了拍阿石的肩膀,對他低聲說道。
他不認識這個少年,但是聽師父說過,所以也不會對他見外。
阿石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陳心安。
「我徒弟,叫鳴哥!」陳心安微笑着說道。
阿石毫不猶豫的叫道:「鳴哥,我沒那么小氣,也不傻!
我們這些人,身份低賤,被人欺負慣了,挨頓揍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