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晚上,季溪在跟顧夜恆相遇的那家酒店住了下來,而且她還專門挑了顧夜恆當天入住的那間客房。筆硯閣 m.biyange.com
8612。
拿着房卡刷開房門時,她側過頭看了一眼當年她被母親帶進去的那間客房8613,如果母親不是為了錢把她推進那間房,如果她沒有反抗任由那個老男人欺負,她現在可能已經是另外一個天地,或許不堪污辱去自殺,或許自暴自棄跟她母親一樣。
所以她也不是百無一用,在命運的邊緣她也知道要反抗。
她的情緒又好了一些。
進入房間後她用新買的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剛開機就聽到不停推送過來的信息提示音。
她點開,發現全是顧夜恆給她發的。
「季溪,開機了給我回個電話。」
「季溪,開機了一定要給我回個電話。」
「季溪,我沒有生氣。」
「季溪,我錯了。」
「季溪……」
「季溪……」
季溪翻了一下差不多有一百多條。
她連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無人接聽。
季溪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多了,顧夜恆可能睡下了。
他睡眠一直都不太好,還是不要吵醒他。
季溪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摸了摸自己餓了一天的肚子。
得去吃點東西。
因為手機要充電,季溪沒有撥房卡,而是拿着自己的包出了門。
她剛進電梯,房間裏的手機就響了,是顧夜恆回過來的。
顧夜恆只是去洗了一個澡,一出來就發現漏接了季溪的電話,再打過去卻沒有人接。
「這麼晚了手機又不帶她幹什麼去了?」顧夜恆看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然後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想了想,他把這條信息給刪了,然後給聶昆打了一個電話。
聶昆是他在安城那邊安插的眼線,對於自己的威脅顧夜恆很清楚,他也知道恆興下面的子公司最為複雜的是安城這邊。
安城分公司表面上是魏家管理,但真正的決策者是夏月荷,夏月荷雖然只是顧夜恆父親的情人,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且當年她搬到顧家在安城的宅子裏後,並沒有要求成為顧夜恆父親的太太,只是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進入安城分公司。
父親死後,顧夜恆也聽到過不少關於夏月荷和顧老爺子之前的秘書,也就是顧家從安城搬到帝都之後被派到安城擔任總經理的魏清玉,據說兩人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上次清盤,顧夜恆本想瓦解夏月荷的實力,但沒想到最後魏家把魏清海推出來做了替罪羊。
顧夜恆就也就讓聶昆待在了安城,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對恆興雖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
電話給聶昆打過去,顧夜恆讓他幫忙查查季溪入住的酒店是那一家。
「季溪?」聶昆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是顧總之前從安城帶走的那個小姑娘嗎?」
「是的。」
「顧總跟她……」
「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聶昆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調查一個人入住在哪家酒家對於聶昆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安城不大,好一點的酒家也就那麼幾家。
季溪既然是顧夜恆的女朋友自然不會去住小旅社,他讓手下的小囉囉們跑了一趟,很快就查到了季溪入住的地點。
「金湖灣大酒店。」聶昆打電話告訴顧夜恆。
顧夜恆聽到酒店的名字就笑了,金湖灣大酒店是他跟季溪相遇的地方。
這傢伙是去找回憶嗎?
他看了看簡碌給自己訂的飛機票,明天早上八點半的航班,一個多小時就能抵達安城。
「老聶,明天派人到機場去接我。」他吩咐聶昆。
「顧總也要到安城來?」
「我去接女朋友。」
「哦,好,我明天親自去接您。」
這個時間點季溪不知道酒店附近有沒有吃飯的地方,坐了將近五個小時的動車她也有些睏乏,也沒有心情順着街道一家一家的找,於是她隨便進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些餅乾跟泡麵就回了酒店。
因為出來時沒有取房卡,她去了前台希望前台通知客房部幫她開門。
「您是幾號房?」
「8612。」
「季小姐是嗎?」前台查看了入住信息。
季溪點點頭。
「麻煩您出示一下身份證,我核對一下。」
季溪把身份證放到櫃枱上。
這時,從外面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相擁着感覺像是喝了不少酒。
「開間房!」男人把身份證拍到櫃枱上。
季溪嚇了一跳,連忙朝旁邊挪了挪,然後側過身打量對方。
男人很年輕,個子不算高也不矮眉眼之間似乎上了妝,他留着一頭韓式髮型,微卷的劉海配上閃亮的耳釘,很是新潮。
他摟着的女生也是一臉濃妝,這麼冷的天穿着緊身齊膝裙裹着一件羽絨服,兩要腿光溜溜的絲襪都沒有穿。
季溪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時前台小姐已經幫她核實了身份。
「季溪小姐,你的身份證。」她把身份證還給了季溪。
季溪接過來。
「我馬上通知客房部,您可以上去等。」
「好的。」季溪跟前台小姐道了謝,轉身朝電梯方向走。
剛走了兩步,身後有人喊了一聲等一下。
季溪回頭就看到那個耳釘男朝她奔過來。
「你是季溪?」他問她。
季溪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眼熟。
「您是哪位?」她問。
「我是邱澤仁。」
邱澤仁,季溪啞然失笑,她回安城遇到的第一個熟人居然是邱澤仁,這個在高中一直跟她表白,最後因為他差點讓她背負殺人罪名的男同學。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季溪回頭,按了電梯。
「阿仁,他誰呀?」濃妝女撲過來摟住邱澤仁的胳膊,嘟着嘴問。
邱澤仁沒有回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