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失火

    小倆口半年未見,似乎有說不盡的話,雖然一直都是顧清在問顧盼兒在答,但饒是如此,除了吃飯的時候,小倆口都在說話中過去。

    安老見小倆口感情好,樂於給二人騰出來空間,讓僕人們沒事就不要去打擾小倆口,還把郭鈺給支走了。郭鈺本就不會下棋,而且看到棋就是一個頭兩個大,卻被安老拉着下了整整一天的棋,等到終於解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一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晚飯過後,小倆口躺在床上睡覺,顧清依舊趁顧盼兒熟睡,輕輕摟住顧盼兒入睡,自以為顧盼兒不知道,卻不料顧盼兒早有所察覺,只是沒有什麼反應而已。

    不過睡到半夜的時候,顧盼兒猛地睜開了眼睛,點住了顧清的睡穴,然後起身着衣出去。

    想來想去,顧盼兒還是不太放心這平南王府,覺得還是親自探尋一下這平南王府比較妥當。

    着了一身黑衣,顧盼兒快速跳出窗口,向平南王府飛奔而去。

    平南王府上。

    平南王正頭疼不已,雖然已是深夜,卻是無心睡眠,皺着眉頭坐在書房裏面。

    若僅是一年荒,憑着平南的底蘊,完全可以支撐過去

    。可最近老百姓中流傳着一個消息,就是今年依舊會是荒年。平南這個地方很少下雪,不過每年都能有那麼一兩場雪,可是去年冬天一場雪都沒有下過,直到現在也沒有下雪,這意味着什麼?

    不止老百姓心有恐慌,就是平南王也放心不下。

    查過平南的史記,百年來共有四次旱災,均是冬天不曾下雪。

    老一輩的人都將此事記在心裏,開始的時候這冬天沒有下雪,並沒有引起老人們的注意,直到到了這正月底,老人們才依稀想起這件事,於是此事越傳越烈。

    雖說平南種的都是旱麥,可太過乾旱的話也有可能會顆粒無收,平南王最擔心的莫過於此事。留存的麥種只夠老百姓一年種,就算是想留到明年去,這麥種到時候也種不出什麼麥子來。

    再加有陰陽教的搗亂,不少老百姓已經亂了起來,難以安撫。

    背手看向壁中畫像,上面畫着的是一百多年前大荒的情景,當時連續四年大旱,三年大澇,合起來就是八年的大荒,老百姓們把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都吃掉,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畫中是一派熱鬧景象,可認真看去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上面畫着的是人吃人的畫面。

    受這幅畫的影響,平南王自十六歲就被分了封地,當時似乎並未得到先皇的厚愛,所分配的封地是平南這不毛之地。不過當時的平南王並沒有氣餒,用心經營着這平南,好不容易才將平南發展成如此,同時也體諒了先皇的用心良苦。

    帝位之爭從來就極為殘酷,兄弟共有十三人,卻獨獨留下了自己與當今。

    倘若不是被派往封地,留在京城當中,恐怕也是白骨一具。

    只是不爭帝王之位的龍子不是好龍子,平南王沒有經歷那場殘忍的洗禮,顯然還是有些遺憾。不過那已是過去之事,現在平南王最為頭疼的是這大荒,憑着平南的底蘊就算是支撐了第二年,可是第三年何來的麥種?

    倘若第三年依舊荒年,那麼自己這一生所做的努力,很快就會被打回零。

    顧盼兒翻越圍牆,很快就來到了平南王書房,本欲進去查看,卻發現書房中的燈光,悄無聲息地靠了過去。正好有扇窗戶正開着,顧盼兒見四下無人,從窗口躍了進去。

    此夜有風,那一瞬間,平南王感覺到了風的變動,瞬間扭頭看去。

    顧盼兒也是一驚,迅速躲開了平南王的視線,躲在了陰暗的角落裏,斂息靜靜觀察着。

    平南王皺眉朝窗口走了過去,四下查看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皺眉將窗戶關了起來,又再走回到那幅畫像前面,默默地觀察着。


    顧盼兒眼角一抽,有些無語,這下沒辦法跳窗離開了。

    順着平南王的視線看去,一幅三米長半的畫像映入眼眸,這畫功算不上很好,甚至顯得有些稚嫩,可是上面畫着的卻特別的生動唯妙唯俏,讓人看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是顧盼兒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上面如同牲口一樣被開腔破肚的是人,鍋里煮着的不是豬頭魚頭而是人頭,那些人烤着的啃着的不是雞腿羊腿,而是人的手……

    最重要的是,不少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甚至看到了滿足。

    擦,這是食人族吧?

    可是畫上的一行字告訴顧盼兒,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勞什子食人族,而是普通的老百姓。百年前大荒,民不聊生,漸漸地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人口越來越少的情況下,能吃到人肉顯然是一種十分幸福的事情……

    嘔~

    !

    或許被吃掉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真正的狗是不吃狗肉的,此時的人真的連狗都不如。

    顧盼兒疑惑地看着平南王,猜測平南王看這幅畫的意義何在,是有這種嗜好,還是有其它的因素在裏面。

    又朝書房四下打量,一切透露着簡樸,少有擺設。

    不看那幅畫,單從書房的一切看來,平南王應該是一個好王爺才是,可是有着那幅畫的存大,顧盼兒還真的不好判斷。

    丑時的更聲響起,平南王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書房門。

    顧盼兒這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靠近那幅畫看了看,仔細地將畫看了一遍以後,這才搓了搓滿身的雞皮疙瘩轉身離開。

    不過並沒有離開王府,而是朝主院奔了過去。

    有意去看一下平南王妃,心底下好奇平南王妃是怎樣的一個人,然而去到主院依舊發現主院還亮着燈,平南王妃竟然也在看着畫像。

    上面畫着一個俊美公子,還有一個小童,這俊美公子是誰顧盼兒一下子沒有認出來,不過那小童顧盼兒卻是認出來了,正是楚子軒。

    「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平南王這時走了進來。

    顧盼兒黑着臉再次躲到了陰暗的角落,並且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平南王妃道:「一年多沒有陌兒與子軒的消息,妾身這心裏面放心不下,如何能睡得着。」

    平南王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這一點你其實無需擔心,他們二人現在應該十分安全,若非如此,那一位也不會如此憤怒。」

    平南王妃嘆了一口氣,將畫卷收了起來,道:「雖說如此,可未曾見到人,這心裏終究是不放心。」

    「那一位尚在,陌兒與子軒都難以回來,否則就是本王亦難以保住他們。」

    「那人真夠狠毒的,害了我大兒,還想要我二兒與孫兒的性命。」

    「那位野心太大,是本王的錯。」

    ……顧盼兒將兩人的對話



平南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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