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散亂,狂風悲號,帳外的雨還沒有停,葉羽隨手丟掉手中的屍體,腦子裏嗡嗡一片。
「旗木?旗木?」
他半眯着眼睛,嘴裏喃喃自語,眼底更是蒙上了一層陰翳。
天下旗木這麼多,像什麼旗木卡卡西、旗木五五開、旗木一換一,不來個特指,誰知道誰是誰?
但在這個時段,這個地點,還能在木葉獨領一軍的或許就只有一個旗木,傳說中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
這下問題大條了。
葉羽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額頭,腦袋一陣發痛。
他對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印象不多,就算搜腸刮肚,也只能從模糊的記憶里搜尋出幾件指代不明的事情來,但有兩件事情他記憶格外深刻,一件是「三忍大戰山椒魚半藏」,一件便是「木葉白牙的崛起」。
不過時間終歸還是太久,就算清晰也只是相對清晰,細節印象還是模糊一片,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沙忍被白牙打的很慘,相當慘,幾乎淪為了白牙崛起的背景板。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現在就是廣大背景板中的一員。
巨大的壓力如山嶽般向着他壓來,這可是真正的生死危機,村子裏的人只是想要剝奪他的自由,把他養進地下室里,從此本子劇情榨汁姬。
而木葉想要的恐怕就是取走他的命,屍體送進實驗室。
血繼忍者,這一聽就知道是一件難得的實驗材料。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沙忍一敗,他絕不相信自己能討得了好。
血繼限界,體內被封印的加坦傑厄,這些都只能代表他的潛力,代表他擁有一張通往影級之上的門票。
可潛力是潛力,實力是實力,一切潛力在轉化為實力之前都是空談,他畢竟才八歲,剛從忍者學校畢業不到半年,硬剛白牙和自殺沒有區別,要想活,這事恐怕還得和砂隱村高層們商量着來。
……
時間已過晌午,天上還是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籠罩,一眼望不到盡頭。
越過重重關卡,從葉羽所在的東北角走到大營正中,沙忍的臨時指揮部就被放在那裏。
掀開帳子,凌厲的視線瞬間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就在他踏入主帳的那一刻,至少有七八股不同的氣息鎖定了他,沙忍指揮部的防禦不允許出現任何死角。
葉羽左右掃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有間諜和姦細才需要膽戰心驚,他根正苗紅,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也算是有後台的人,走路儘管囂張點兒都沒問題。
千代又不是什麼老好人,手中把持着的勢力更是能和三代風影扳扳手腕,就連往日裏那些窺探着葉羽身子的豪門大戶都得給她幾分面子,不然老千代可能會教教他們什麼叫既沒面子也沒里子。
再者……
「海老藏大人!」
走進帳篷,葉羽即刻行禮道,帳中主位上坐着一個眉毛格外狹長,不言苟笑的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海老藏仍處在自身實力的巔峰。
海老藏和葉羽的便宜老師千代是親姐弟,和他姐姐一樣,都是砂隱村真正的實權派大人物,除去三代風影和他姐,整個砂隱村可能就屬他最有權力。
若是在他的地盤還讓葉羽被人敲了悶棍,那他這個顧問長老也就不用幹了,早點兒解散派系退休得了,連親姐姐的弟子都護不住,以後還有誰敢在他手下當馬仔。
「哦,是葉羽來了。」
海老藏輕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右手一抬,四周凜然的視線瞬間退了下去。
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葉羽畢竟是他姐姐的弟子,算是自己人,很多時候沒有必要端着身子裝模作樣,態度自然和煦了不少。
「怎麼樣?是審問有結果了嗎?」
和煦是和煦,但和煦並不代表着可以無所事事的隨意閒聊,這裏畢竟是戰場,每個人都是精神緊繃,海老藏下意識的就將話題引到了審問上。
早上那個人是他親自點名送過去的,雖然職位不高,但很受雨忍高層看重,身上指不定有什麼重要情報,搜不到不虧,找到了血賺,全當給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