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不需要兩個人,一隻戰魂就可以完成。」
陳克的話在木屋內迴蕩。
復仇者負責勘察現場的男子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他竟然點點頭,認可了陳克的這種說法:
「你說得對,如果一隻戰魂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它確實有可能在短短几秒內殺掉庫克。」
說到這裏,他轉身走到約翰勞爾的屍體旁,蹲下身來,隨着他的這個動作,一直表情平靜的程嵩竟勃然變色,就連胡楊月都從程嵩身上感覺到一股殺意,不由得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程嵩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着復仇者的那名男子。
男子伸出手指向約翰勞爾的左腿膝蓋處:「這個護膝上有一道刀痕。」
「有什麼問題嗎?」胡楊月問道。
男子:「這道刀痕和約翰長官魂甲上其他的刀痕不同。」
這話讓木屋內的氣氛為之一僵。
刀痕不同,就說明是兩把不同的兵器砍在了約翰勞爾的魂甲上,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約翰勞爾護膝上的這處刀痕真的是陳克留下的,只需要和他手裏的苗刀做一個對比就能看出來!
不過復仇者的這名男子接下來的話讓長風這邊的人稍微鬆了口氣:「但這處刀痕被破壞了,已經無法進行對比。」
陳克眯了眯眼睛,那處刀痕確實是他留下的一個破綻,但當時為了抓緊時間,他不得不衝上去補刀,事後為了彌補這個破綻,他還控制紅甲魁在那處地方多斬了幾刀,就是為了掩蓋住自己的刀痕。
復仇者的男子站起身看向陳克:「你能想到把刀痕破壞掉,不留破綻,這證明你確實很心細,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本身就是一種破綻?如果真的是戰魂出手殺人,哪裏有必要故意破壞自己留下的刀痕?」
陳克笑了笑:「那為什麼不能是戰魂在同一處地方多斬了幾刀才造成那樣的刀痕?」
男子也笑了起來:「關鍵在於有沒有必要,約翰長官已經身受重傷,連紅甲魁全力一刀都接不住,在這種情況下,紅甲魁只需要不斷出刀正面劈斬就能迅速殺死約翰長官,而根本沒有必要連續出刀劈斬在約翰長官的膝蓋上。」
這話讓很多人都下意識地點頭,因為對於善於廝殺的他們來說,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能一刀殺敵就沒必要多出一刀,這些戰士是如此,戰魂也同樣是如此。
道理雖然簡單,但能這樣一點一點抽絲撥繭,用真實的細節來還原真相的人才是真的不簡單。
陳克吐出一口氣,復仇者這樣實力僅次於演武司的大組織確實不簡單,各種人才都有,此時這名勘察現場的男子確實是一步一步還原了真相,也把他逼到了懸崖邊上。
好在還不是完全的絕望。
陳克開口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但終究只是推斷,而不是最直接的證據,在我看來,這說明殺死約翰勞爾的這隻戰魂就是多出了幾刀。」
男子聞言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對喬治敬禮,然後回到復仇者的隊伍中。
在他看來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復仇者和演武司之間的交鋒了。
喬治嘲諷地看着陳克:「你們華國有句古話我恰好知道,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在我看來你現在就是在嘴硬而已。」
說完,他轉頭看向胡楊月:「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胡楊月深深地看了陳克一眼,其實她內心深處已經覺得約翰勞爾的死確實和陳克有關,不過這反而更加堅定了她要死保陳克的想法:
「我要說的話陳克剛才已經說過了,說到底這些都只是猜測,你們如果要給陳克定罪,必須有直接證據,除非你們能證明今晚那些戰魂是他弄出來的,否者我不會讓你們把他帶走的。」
喬治聞言怒極反笑,他不再和胡楊月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安德里亞斯還有聖騎士的人:「你們怎麼說?」
聖騎士的那名光輝騎士首先表態:「我覺得陳克的嫌疑很大,你們演武司應該把人暫時交給復仇者。」
喬治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安德里亞斯。
安德里亞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