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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去時鐘塔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這是他的例行工作,差不多每半年就要去一次。
他特地提前了大概一個月去時鐘塔,就是在給荒耶宗蓮機會。
嗯,沒錯,在給他機會。他們在明,荒耶宗蓮在暗,這樣對決起來相當不方便。所以,赫菲斯托決定引蛇出洞。
他的計劃很成功。赫菲斯托前往魔術協會的這段時間,對荒耶宗蓮而言是最大的機會,赫菲斯托對兩儀式沒有看護的機會。
所以,他下手了……
在一個月前,胭條巴認識了兩儀式。在被一群混混圍追堵截到絕境的時候,他被一個被身穿紅色馬甲和灰色和服的女人救了。
胭條巴說他殺了人。
然而,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兩儀式十分平淡的對他說「那就到我家來藏一會兒吧。」之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去兩儀式的家裏。
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
自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響只有一次。
有人拉開與鄰室相連的紙門,被裁切成長方形的光亮注入我已熄燈的黑暗房間。是母親嗎?他睡眼惺忪地看過去—每次胭條巴都會在這時心想,要是沒看見那一幕該有多好。
拉開紙門的人是母親。因為逆光的關係,只看得出她正站着。比起她的身影,胭條巴僅能直盯着紙門後的鄰室慘狀。
父親趴在廉價的暖桌上,桌上放滿了啤酒罐。原本茶色的暖桌染得通紅,伏倒的父親身上不斷淌出鮮血,流在榻榻米上……簡直像壞掉的水頭龍一樣
「巴,去死吧!」
呆立不動的人影說道。
直到刀尖刺進胸膛之後,他才想起那個人影就是母親。母親拿着菜刀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又一刀,最後將利刃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一日又一日,每晚都會做這樣的夢。
精神崩潰的他,終於在這一天,條件反射的殺了自己的母親。
然後,他和兩儀式相遇,請求兩儀式把他藏起來,說着「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吧?」於是兩儀式便真的把他帶回了自己出租屋。
一早醒來,那女人已不見人影。
「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胭條巴有些摸不着頭腦。
忽然想起那傢伙昨晚說過的台詞。
聽他說自己殺了人,兩儀式竟然回答說,我也一樣……那句不帶現實味的話說不定是真的。想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該說是運氣爆表了嗎?
無論如何,胭條巴都不打算在別人的家裏待太久。雖然想向她道聲謝,既然本人不在那也無可奈何。他像溜進來行竊的小偷般踏着謹慎的腳步,走出兩儀式的房間。
來到外面,他漫無目的地四處逛。
一開始緊張兮兮地走在住宅區的道路上,世界卻與胭條巴無關地一切如常,像時鐘的指針般反覆上演沒有變化的日常生活。結果不過如此嗎?他自暴自棄地走向大馬路.
街上也是老樣子,沒有到處搜索胭條巴的警察,也無人拋來的面對殺人犯的輕蔑目光,看來屍體還沒被人發現。
中午過後,胭條巴抵達設有狗銅像的廣場.隨便挑張長椅坐下來,仰望大廈牆面上的大型電子佈告欄。
幾個小時就這麼茫然地過去了。
今天明明是非假日,廣場上的人來人往卻十分熱絡。行人路上滿是路人,每當紅綠燈一轉綠,過馬路的大批人潮就堵住車道。
放空自己,於是過去便湧上心頭。
直到進高中以前,胭條巴曾是田徑界著名的短跑選手。他在國中時代不知敗北為何物,從不曾看着其他選手的背影衝過終點。他深信自己可以繼續縮短記錄,也毫不懷疑自己的運動才能。
然而,他還是放棄了。
家原本就不富有,父親在讀小學時失業,從此家裏環境變得越來越糟。母親本來是名門閨秀,據說與娘家斷絕關係跟父親結了婚。父親失業不再工作,而不知世事的母親什麼都不會。
生活在逐漸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