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一處頗為雅致的庭園之內,歐陽少恭那本來頗為淡雅的面容,不自覺的閃過了一道陰霾,就在方才,他突然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這股預感來的莫名其妙,卻又是那般的真實,仿佛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什麼東西一般!
他緊蹙着眉頭,任由尖銳的碎瓷將自己的手心割的鮮血淋漓,仔細的回想,隨即臉上有了些許苦笑,現在的自己,難道還有什麼可堪失去的東西嗎?
自嘲的搖了搖頭,歐陽少恭心道怕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思念巽芳,以至於出現幻覺了吧!
而一直坐在歐陽少恭身側的那名錦衣女子,看到歐陽少恭受傷,急忙放下了手裏的茶杯,驚叫了一聲:「少恭,你的手!」
匆匆忙忙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便要給他包紮!
歐陽少恭輕笑,眼底暖意一閃而過,微笑道:「無妨,小傷而已!瑾娘你太大驚小怪了!」
「都流了這麼多血了,哪還有什麼輕重之分?趕緊包紮起來,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看來下次請你喝茶,非得用那種大鐵缸子才行!看你還怎麼握破!」
嗔怒的瞪了歐陽少恭一眼,瑾娘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打算再訓他幾句,可正打算出口的話,卻在看到歐陽少恭臉色的一瞬間,便怔在了那裏,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
「怎麼了?瑾娘,我臉上有什麼嗎?怎麼看的那般入神?」
歐陽少恭微笑着從瑾娘手中將手拿來,又取了一個茶杯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微笑着抿了起來,回頭看去,瑾娘卻還是那麼一副呆呆愣愣的表情,他鳳眉一挑,疑惑道:「到底怎麼了?我的瑾娘姐姐?」
半蹲在歐陽少恭身前的瑾娘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她面色煞白的看着歐陽少恭。深吸了一口氣,艱難道:「相……變了!少恭……你的相變了……此刻我觀你印堂發黑,雙眉直逼命宮,唇薄如紙。命數極薄……是……是早夭之相!以你此刻命相來看,年數二十有五……便是你壽終之時!」
「我的相變了?我只能活到二十五歲?」歐陽少恭心頭一緊,道:「可是我如今,已經整整二十有五了!」
「我從來不知,原來命數也會改變!當年我為你看相。雖然命途兇險,但並非此等註定夭折之相!就在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少恭,你是否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仇家,是以他們以天數對付你?」
「了不得的仇家?」
歐陽少恭腦海中下意識的掠過了那一道藍白色的身影,隨即搖頭道:「我一介醫者,哪有什麼仇家!定然是瑾娘你昨日與我飲酒太晚,今日累乏了,所以才會看花了眼?」
瑾娘呆呆的看了歐陽少恭一會兒,「我不會看錯的……少恭。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弟弟看待,如何會看錯你的面相,少恭你……」
「好了不要再說了……瑾娘,你先去好好歇息吧!眼下百里屠蘇他們即將從東海回來,我也該去安陸等候他們了!明日一早,我便要跟你辭行了!我這便去收拾行李,瑾娘,你可在這花滿樓等我,最多半月功夫,我便有驚喜給你!」
歐陽少恭打斷了瑾娘要說的話。對着她露出了一個十足真心的微笑,轉身離開了涼亭!
只留下了瑾娘一人在庭園裏發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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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百里屠蘇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藍色柔和靈力和紅色洶湧力量互相對峙,卻又不互相攻擊。仿佛都在忌憚着什麼,百里屠蘇跟隨自己的心意,毫不猶豫便倒向了藍色的靈力!
而隨着百里屠蘇的倒戈,紅色靈力立時爆發,毫不猶豫的沖向了百里屠蘇和那藍色靈力!
兩股靈力瞬間糾纏在了一處!
初始時,還是勢均力敵。可那藍色靈力固然強大,卻彷如無根之水,遠不及紅色力量來的兇惡雄厚!
很快,藍色靈力便落在了下風!
眼看紅色靈力便要將藍色靈力擊潰……
漆黑的天空中,突然點點金光泛起,百里屠蘇抬頭,驚覺那點點金光,每一點金光,其內的形態,竟然都是一個——字!!!
是心法口訣?
金色光芒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