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大軍集結的情況怎麼樣?」
一處富麗堂皇的帥帳之內。
姬發一身戎裝,那英俊的面孔配上一身金色的九麟龍甲和大紅的披風,看起來,倒也當真是有幾分凜凜威風的模樣。
他此時正站在一處偌大的地圖中間,面色嚴肅的望着中間的地圖,對身側的姜子牙問道:「經過這半年的準備,我西歧如今情況如何?」
姜子牙此時仍然保持着那一身黑紗覆身的狀態,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陰沉,如隱藏在黑夜中的蝙蝠一般,他說道:「侯爺將姬昌之死嫁禍到了那帝辛身上,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好的主意,如今整個西歧眾志成城,都一心想要為他們的西伯侯報仇。」
還有,讓那假冒的姬昌殺掉了姬發所有的家人,西伯侯姬昌號稱百子,可如今,姬家卻已經真正的人丁凋零,幾乎可說除了面前的這個姬發之外,再沒有第二個活口了。
如此一來,他繼承這西伯侯之位當真是名正言順的很,這一招,不得不提,確實是個很妙的棋,除了太不人道之外。
當然,在侯爺之位的誘導下,他對於所謂的人道到底還有多少在意,這一點實在是很值得商榷。
這話姜子牙卻並沒有說,如今的他,並不太在意這些,而面前的姬發,似乎對這事也很是忌諱,何必觸他霉頭?
姜子牙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姬發,面無表情,心底里卻忍不住暗暗困惑,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是自己變了嗎?
為何會變?
姜子牙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初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而卻並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給他,因為姬發此時的問題,簡直多如牛毛一般,「是嗎?那亞父之前承諾於我的闡教諸多幫手,如今也該到了吧?」
姬發靜靜的看了姜子牙一眼,雖然年齡尚輕,但經過半年西伯侯職位的薰陶,如今的姬發,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風采。姬發說道:「亞父應該知道,我西歧從來不缺少精兵悍卒,之前楊姑娘給我的建議,藏兵於民,確實是很好用的計策,如今經過區區半年的鍛煉,我西歧,已經多出了六十萬精兵悍卒,但可惜大將的話,卻只有南宮适等廖廖數人,近乎無將可用,若此時那帝辛大軍來襲,怕是我軍難以抵擋。」
確實,沒有黃飛虎的加入,沒有了諸多臣子的投靠,現在的西歧,文有散宜生,武有南宮适,守成綽綽有餘,但進攻的話,卻遠有不足了。
&爺放心。」
姜子牙說道:「我闡教一切都已經準備萬全,只需再等待幾日,幫手自然便會到了。」
姬發道:「我也不奢求有多少精兵強將,但求能再有兩人有楊姑娘那般才學,相信朝歌絕對非我西歧的對手……」
他臉上帶上了幾分苦色,嘆道:「只是楊姑娘太過淡泊權勢,竟然始終不願掌權,僅僅只是在我西歧作一個客卿,委實太過屈材了,如今更是離開了我西歧,唉……雖然我已百般挽留,但她終究去意已絕,我也不便強求。」
其實真正適合她的,並非什麼客卿,而是應該是丞相之位才是,到時候我為王,她為相,日後若再……豈非傳為人間佳話?
哪裏跟現在這樣似的,成天面對一個糟老頭子,而且還是才華甚至不如楊姑娘的糟老頭子。
姬發有點嫌棄的看了姜子牙一眼,然後在他回頭之前,很輕巧的轉過了頭去,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鄙夷。
&起我那師侄女的話……」
姜子牙沉吟了一陣,說道:「她曾與我說過,那東伯侯姜楚桓,如今正在她的恩師座下修行,據細作匯報,聽聞朝歌近日裏鬧的沸沸揚揚的,正是那帝辛寵幸蘇護之女蘇妲己,姜楚桓之女不過出言勸慰了幾句,竟然被直接剝奪了皇后的殊榮,打入了冷宮。」
姬發眼睛一亮,「亞父的意思是……」
姜子牙微笑道:「楊師侄離開的時候,曾跟我隱隱約約的說過,似乎便是想要藉此機會,勸慰那東伯侯入侯爺帳下,他若是同意,豈非給我西歧,再添一強助嗎?」
姬發頓時大喜,「如此說來,她竟然是真心為我奔走……」
姜子牙道:「此乃是我闡教上下所共同的大事,她楊奕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