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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一直都在監視溫阮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有什麼不軌行為,會對先生產生不利。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看到她從行李箱上倒下去,保鏢驚了驚,下意識跑出去。
女孩面上褪去了血色,一片蒼白,倒在地上的身子,不停抽搐,像是得了什麼急症的樣子。
保鏢不懂醫,不知道溫阮怎麼了?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通知先生時,一道高大身影朝這邊沖了過來。
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緊接着,他便看到向來處變不驚,無波無瀾的先生,將地上抽搐的女孩抱了起來。
「將杜醫生叫過來!」
男人沙啞沉冷的嗓音里,透着一絲不容忽視的着急和擔憂。
保鏢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對溫阮做出什麼冒犯的舉動!
男人將溫阮抱到了二樓房間,溫阮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面色蒼白,唇無血色,身子抽搐的厲害,看着好似要隨時暈過去一樣。
男人從沐浴間打了盆溫水出來,將毛巾擰乾,替她擦試臉上的汗。
「醫生會馬上過來,你忍一忍。」
男人抬起腕錶看了好幾次,明明短短几分免鍾,卻異常煎熬。
他拿起手機,正要給杜醫生打電問他到哪了,修韌的手臂,被一隻素白的小手握住。
方才還像患了重病的女孩,緩緩睜開纖長濃密的羽睫。
纖細的身子,也停止了抽搐。
她抓着他手臂,從床上坐了起來。
鹿眸澄澈清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另只手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我扎了自己穴位,造成抽搐生病的假象。若不這樣,我又怎麼能試探出來,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溫阮問出這句話時,清麗的小臉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團沾滿了水的海綿,稍稍一擠,膽汁般苦澀的水就會從眼眶湧出。
如果不是他,他又何必這般在意和緊張她呢?
被她抓在手心裏的男人的手臂,明顯僵硬了幾分。
溫阮看着他平凡無奇的面孔,漆黑幽深的眼眸,抓着他手臂的小手加重了幾分力度。
「為什麼你活着,不讓我知道?」
問出這句話時,她聲音幾乎是發顫的。
這一年多,她真的不願再去回憶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和她對視了幾秒,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臂從她手中抽了回去。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房裏間,靜謐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溫阮看着他高大冷峻的背影,心,像麻花一樣,被擰成了一團。
所有的情緒,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瞬間收不住了。
她有些崩潰的朝他吼道,「你如果是想要擺脫我,不想看到我,你可以直接說出來,玩失蹤,裝死,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哭過多少次?甚至曾經想死在的心都有了!」
男人垂在身側的雙手,驟然收緊握成了拳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沙啞又沉重的嗓音從喉骨深處發出,「我原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爆炸中,當時情形危機,我為了博一線希望,將綁了炸弾的椅子扔到窗戶口。在副堡一座座炸過來前,窗戶那裏炸開了,海水湧進來,我順着海水遊了出去。」
「但沒多久,號副堡發生爆炸,我暈了過去,後來被蘇傑蘇珊兄妹所救。」
「我昏迷了大半年,五個月前才甦醒。」
霍寒年緩緩轉過身,看向站在床邊的女孩,深黑的狹眸里泛起淡淡的紅血絲,「當初跟蘇若兮裏應外合的,是虞香和一個年輕男人。」
「我必須弄清楚他們將我弄到島上的真相!」提到一年前那場事故,他眼裏露出一抹寒森的冷意,「他們比我想像中難對付,我必須隱藏自己還活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