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曉表達恐懼的方式向來是是『含蓄』的,是隱忍的。但是也許是這次真的被嚇到了的緣故,長時間被壓抑着的恐懼一股腦的全都發泄了出來,之後便變得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炎烈這邊是想把羅曉曉從自己的身上弄下來,但是試了兩下沒成功,想要在用更大一些的力氣卻也怕真的傷到了她,而且她還哭的這麼大聲,現在天都黑了,這要是讓巡夜的導師發現了他們倆,那他就算有無數張嘴也說不清啊。
雖然兩個人年紀都不大吧,但是卻也是一雄一雌兩個獸人崽子,而且小雌性明顯被弄哭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如炎烈也忍不住有些心兒顫。
炎烈抿着嘴有些不知所措的等了一會,看羅曉曉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下也覺得這個地方不能在待下去了,只能再次用雙手托起羅曉曉,之後快速的越走。
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好上一些,雖然不是公主抱但是卻也是像是托小孩那麼抱着,這樣宛如被呵護一般的擁抱讓羅曉曉哭的更加厲害了,倒是炎烈被她哭的滿頭大汗,最後終於尋覓了一個相較於安靜偏僻的地方——晨練訓練場。
憑着常年對危機訓練出的直覺讓炎烈得出了這裏是暫時安全的地方,但是面對哭的稀里嘩啦的羅曉曉他依舊是沒什麼辦法,最後他還是採取了千篇一律對付羅曉曉的老辦法——嚇唬!
炎烈故意板起了臉,之後伸手用力的扯了扯羅曉曉見還是扯不下來,才用他那正處於變聲期的破鑼嗓子兇巴巴的呵斥道。
「哭聲麼哭,你這個廢物,還不從老子的身上下來,髒死了,你個窩囊廢!」
惡毒的話對羅曉曉有用?他太小看羅曉曉的承受能力的。
這種程度上的呵斥對她根本產生不了什麼影響,實際上,羅曉曉之所以怕炎烈也只不過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而已,話語攻擊什麼的羅曉曉其實並不放在心上,相較於語言上的攻擊,她更怕的是肉體上的打擊。
反正被說兩句也不疼不癢的,他愛說就讓他說去吧,所以羅曉曉依舊自顧自的哭的厲害,甚至因為她被說了的緣故,現在正處於脆弱敏感時期的羅曉曉反而心裏隱隱的冒出了一點點委屈的感覺,抱着炎烈哭的更厲害了。
炎烈這次是真的冒黑線了,這種情況他真的沒處理過的說。
話說以前被他揍哭的獸人崽子其實也是有的,就算是雄性獸人崽子被揍得狠了其實也是會哭的。而且之前和羅曉曉相處的時候羅曉曉也不是沒哭過,當時炎烈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覺得她軟弱的可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獸人。
但是現在,羅曉曉死死的抱着自己在自己的懷裏哭,或多或少的讓炎烈這個直來直去的雄性獸人崽子有些心軟了的感覺,薄唇抿的死死的,幾次想要張開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最後只能伸出本來還在扯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後腦上,像是安撫一般的有些僵硬的挪動了兩下,學着以前那些家裏的僕人安慰自己的孩子那樣有些僵硬的開口。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那些廢物不是被我甩掉了嗎,你又沒受什麼傷,不是還有我呢嗎。」
炎烈的話說的有些含糊,這也怪的不得他,要是讓他罵人他還是很會的,但是安慰人……呃……
也不知道炎烈的話到底起了什麼樣的作用,羅曉曉抱着炎烈的腰的手更緊了一些,不過哭的聲音小了不少,但是眼淚流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沒一會炎烈便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了。
這邊炎烈也有些着急了起來,這黑燈瞎火的,雖然這邊晨練用的訓練場比較偏除了晨練的時候很少有人會經過這裏,但是那些晚上被放出來的魔獸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摸到這裏來,還有那些巡邏的導師們,這要是被抓到了可咋辦!
炎烈這邊在心裏不停的齜牙咧嘴,他覺得,就算是和蟲族戰鬥都沒有現在這樣讓他覺得累,不光是身體上的累,這已經升華到了精神上的一種疲憊了。
不過就現在讓炎烈推開羅曉曉他卻也是做不到了。
本來在之前扯開羅曉曉還是可以的,雖然她抱得緊了些,但是想要把她扯開他還是能做到的,而且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他接受的便是這樣的教育,這樣的教育讓他的心智非常的堅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