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崇拜的錢總不站在自己這邊,「敢言」的年輕人一下子蔫了。
賀炎嘆了口氣,攏起袖子對錢飛拱起手,又深深鞠一躬,說:「卑職有罪。」
錢飛大笑:「年輕人是好的,想要人才的關鍵是培養。」
賀炎又對那年輕人喝道:「繼續去查,不把這事查清楚,今天誰也別想下班!」
在錢飛的身後,李木紫用眼神對淨草說,錢變少了!這次是不是就是你熟悉的領域了?
淨草用眼神答道:包在我身上,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高手。
馮瑾用眼神驚奇地說,咦,咦,你們又搞了啥?
錢飛對女郎們說:「要不,我們先去看看銀庫?」
銀庫是央行的一部分,是相當堅固的堡壘型建築,沒有窗戶,有修仙之人日夜值守。
淨草在銀庫大門口觀察了一會兒,只見時不時有馬車、挑夫出入,甚至有挑夫提着滿滿一扁擔的刀幣離開。這種極大財富與土鱉生產力的結合,給淨草一種超現實的感覺。
畢竟修仙之人通常對待刀幣,都是往袖子裏一收,就飄然飛去。
她還想到一個問題,問錢飛:「眼下這央行究竟是等待開張,還是已經開張?為什麼有這麼多刀幣布幣進出?」
錢飛對她解釋了銀庫與央行的關係。
實際上整個桃齋公司的硬通貨財富都集中在這裏,既有刀幣、布幣,也有少量極品靈石,還有為數不少的金銀。
當初央行尚未成立時,公司就採用了這種集中管理的辦法,容易做到安保,而且從全部進出的賬目還可以窺見整個桃齋公司的經濟運行狀態。桃齋公司繁榮運行的時候,銀庫幾乎就是央行的雛形。
現在的央行,也是在當初銀庫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淨草扶着下巴想了想,說:「既然如此,倒不用看這牆壁上挖了什麼洞,反而是在貌似正常的進進出出里有貓膩。」
錢飛說:「你的意思是……」
淨草說:「有人冒領。如果我是賊,我也會選擇冒領,渾水摸魚,而不是半夜過來撬鎖。」
錢飛大喜,說:「有道理,如果有冒領,該怎麼查?」
於是他們再去找到賀炎,把近期所有的取款留單找出來查。
數百萬盧布就是從昨天到今天這一天之內丟的,很快就定位到了兩份取款單。
這兩份取款單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時間相差了一天。
淨草一眼看去,就發現其中一張是假的,很快銀行職員們也便認了出來。
淨草笑說:「無非就是這種手法。先把取款單偷來,臨摹一張假的,時間提前一天。然後把真的那張送回原處,自己先拿着假的這張前來提款。」
錢飛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多虧有你。」
這一筆正好對上了最近的這一次「盧布減少」的缺額,也讓賀炎鬆了一口氣。
他遺憾地說:「這兩張取款單的序列號是一模一樣的,但是當時櫃員沒有細心查看一個個數字。」
錢飛說:「這麼多數字像流水一樣來去,人力確實容易出疏漏,所以要搞電算化。你放心,陳總師正在電算化的那邊努力。」
取款留單上記錄着取款時間,精確到分鐘。錢飛早已在公司內部規定了,一個時辰分為八刻鐘,一刻鐘為十五分鐘,一分鐘為六十秒。
賀炎立刻命人去把相應時間的櫃員尋來問話,詢問提款人的相貌衣着特徵。
兩天分別是兩個不同的櫃員,所以在取款當時他們並未立刻意識到兩張提款單的過於相似之處。
其中一個櫃員見到留單,立刻就說:「是這筆錢款,由鐵道第三施工隊領用的,說是去購買靈石周轉。我記得一清二楚,因為前來提款的人的樣子很特殊。」
賀炎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