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本該一大早便該啟程去咸陽京畿的。
過馳道,入咸陽。
礙於王翦還未醒來,所以秦始皇便又往下壓了一日。
王翦醒來後就嚷嚷着喊餓,驚人的胃口讓人又喜又怕。
飯三斗,食半隻烤羊。
肉食都專門切的細碎,加上些許鹽巴,方便他進食。
看到老將軍胃口如此好,秦始皇自是大喜。
這說明白稷治好了王翦的疾病!
王翦生龍活虎的,當即表示再飲三樽烈酒,要上馬騎射,來個百步穿楊!
還是消停會吧!
他食量暴增,只是因白稷仙法所為。
他的腸胃現在雖好了,卻也不能一直胡來折騰。
這些天還是得多進補些養胃的湯藥,還得忌口。
生辣刺激的,還是得儘量少吃。
年紀擺在這裏,還是別胡吃海喝的好。
得知昨日秦始皇連貼身玉佩都拿出來為他續命,王翦自是感動的老淚縱橫。旁邊蒙毅揮筆疾書,將這足以流傳千古的君臣事跡記載下來。
至於白稷則是變成了龍套甲,順手提了一嘴。
朝食之時,王翦就來找白稷了。
他恢復的很不錯,氣色精神都好了很多。讓王離扛了一大箱子的玉石,全都是臨時收上來的。
咣當!
箱子重重落地,揚起無數灰塵,叮叮噹噹的。
王家可真是財大氣粗,比蒙毅這老殺才闊綽多了,送東西那都是論箱子送的。
「老將軍客氣了。」
「昨日仙師為翦續命,當如是。」
王翦並未以『老夫』自稱,而是自稱為『翦』,以示敬意。
白稷端起竹筒,抿了一大口土豆酒。
「嘶——舒坦!」
王離:
王賁:
而王翦則是瞪大眼,喉結上下涌動。
昨日喝的急,他也沒品出什麼味來,只覺得辛辣無比。一口酒下去,什麼煩惱都能忘卻。
王賁和王離皆是無奈的很,白稷這不是存心的嗎?
王翦可是出了名的嗜酒如命,當着他面品美酒,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咳咳,仙師這酒」
「這酒老將軍可喝不得。」白稷端着竹筒,輕飄飄的搖頭道:「老將軍年事已高,入口還得注意些。」
他這就叫做刺激性療法。
以王翦的性格,怕是等他們走了便繼續暴飲暴食。那白稷可就白救了,撐死半年後還得來找他。
所以,白稷就得反其道而行之——當着王翦的面喝酒,刺激他!
不過管用不管用,白稷可就不管了。
王翦咽着口水,直勾勾的望着竹筒。這兩年來他是終日飲酒度日,也沒人敢管他的。現在美酒就在面前,他能不想喝嗎?
當着他的面喝可把他酒蟲勾上來了。
白稷又輕輕抿了口,似是瓊漿玉液,臉上滿是享受。
別說王翦扛不住,王賁和王離也受不了了!
「咳咳!」
王離忍不住咳嗽了下。
而白稷則是神色從容,慢悠悠道:「不用這麼看我。不光是老將軍,你二人以後也得少喝。」
酒是個好東西,但還是少喝為妙。要是得了酒精肝,那基本涼了。主要還是這倆得照顧病人的情緒,當着王翦的面喝,這不是找抽嗎?
白稷不算在內,他這叫刺激療法。
「翦記下了。」
王翦只得無奈拂袖。
「老將軍可知道,吾這次為了救你耗費十三年的功力,你若是下次再犯,可未必能救你。」
「嘶——」
三人齊刷刷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