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番刺殺,被姬定輕易化解。
但這也再度提醒他----歡迎來到戰國。
在這個充滿殺戮的年代,什麼暗殺,刺殺,都是稀鬆平常的手段,且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
諷刺的是,差點被刺殺的姬定,卻還在保護着下灣村。
今夜由於有周先生在,故此鄉民們都睡得非常安穩,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知道昨夜村里來了好些個刺客,這在下灣村可是頭一回,人人都是嚇得六神無主。
而姬定也如實告知他們,毀壞田莊只是一個陷阱,目的是要刺殺他,而如今這些惡賊全都已經死了,也算是為他們的田地報仇了。
可鄉親們哪裏還顧得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只要周先生沒事就行了,田地毀了就毀了,竹伯甚至自責的哭了起來,後悔不該請周先生回來。
如今周先生可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啊!
.....
很快,周先生被刺殺的消息就傳到城內。
「你說什麼?周先生被刺殺了。」
姬舒倏然起身,驚懼地看着自己的傅姆。
那傅姆真是看着姬舒長大的,可她也還是第一回看到小主人露出這般恐懼的表情,不禁也嚇得一愣,忙道:「公主無須擔心,周先生安然無恙。」
「阿姆,下回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可真是嚇死我了。」姬舒是長鬆一口氣,渾然不覺臉上已滲出許多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又問道:「可有兇手的消息?」
那傅姆道:「目前只是聽聞那些殺手好像是來自武劍館。」
「武劍館?那恐怕是很難找到幕後的真兇。」姬舒嘆了口氣,又是愁道:「這才剛剛開始,對方就急於將周濟置於死地,可想而知,之後的路將會越來越艱難。」
傅姆卻道:「如果周先生連這一關都躲不過去,那也不可能幫助公主復國,公主無須為此煩惱。」
姬舒瞧了眼傅姆,沒有做聲。
然而,還有一個人比姬舒更加緊張,這個人自然就是衛侯。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衛侯嚇得何止出汗,差點就昏厥了過去,目前的局勢,姬定對於他太重要了,如果姬定掛了,那變法也就到此為止,那他不但沒有做到集權,反而會因此威信大損。
可想而知,如果姬定有任何三長兩短,那今後誰還敢變法。
這種情況必然是要杜絕的。
人雖然都死了,但也決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揪住那幕後真兇來。
殿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一向溫文爾雅的衛侯,今日不免也是大發雷霆,在座位前,來回踱步,嘴裏氣憤地罵道:「寡人不過是想以仁政治國,這也惹着了誰,要對周侍中下如此毒手,寡人還真是不明白,不管此事是何人所為,寡人一定要揪出這人來,要好好問問他,到底哪裏不如他的意。」
姬定見這火候差不多了,正欲站出來借題發揮時,哪知那紲錯先一步出聲道:「君上說得極是,這朗朗乾坤之下,竟公然刺殺朝廷官員,真是藐視朝廷,如今這事已經是鬧得朝中是人心惶惶,若不嚴查此案,將兇手繩之於法,臣等亦是寢食難安啊!」
不少大臣紛紛出聲,支持紲錯。
這還真是一句大實話啊!
如果這風氣盛行起來,誰還敢當官,說一句話都有可能會被刺殺。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絕不能助長這一股歪風邪氣啊!
刺殺這種事在這時期,並不是少見,但是在衛國並不多見,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更多的是一種悲哀,只因衛國也沒啥人值得冒險去刺殺。
姬定詫異地瞧了眼紲錯,心道,難道他是想藉此自證清白?也就是說,這不是他幹得?
衛侯瞧了眼紲錯,神色緩和幾分,問道:「不知卿有何建議?」
紲錯道:「首先,此事決不能姑息,一定要嚴查到底;其次,應該立刻命人封掉那武劍館,將與之有關的人統統抓回來審問;最後,就是將那左槐帶回來審問。」
「左槐?」
衛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