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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
「天吶!」
這兩個字是竇嬰這些天說得最多的了,還得繼續說下去。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天吶!」
竇嬰彎下身,抱起一隻可愛的羊羔,把臉蛋帖在羊臉上,笑呵呵的。此時的竇嬰,不再是那個為了權勢而費盡心思的魏其侯,而是一個喜悅無限的長者,慈祥、和藹、親切。
放下羊羔,來到一匹神駿的馬匹前,擰着馬耳。馬眼忽閃忽閃的,竇嬰童心大起,調皮的扯扯馬睫毛,惹得馬頭亂甩,竇嬰卻是開懷暢笑。
竇嬰喜悅無限,這種喜悅已經久違了,那還是平定七國之時享受過這種滋味了。如今,再次品嘗,仍是那般的讓人舒暢。
「破奴校尉,接旨!」
竇嬰快步登上山巔,取出聖旨,大聲吆喝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馮敬大是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把竇嬰的認真勁頭看在眼裏,不得不信是真的,忙提醒一句道:「魏其侯,宣旨要擺香案,在這裏宣甚旨呢!」
「就這裏了!」竇嬰卻是堅持:「這裏牛羊無數,在這裏宣旨勝卻香案。破奴校尉呢?」
擺香案,不過是一種禮節。在繳獲的牛羊堆中宣讀景帝聖旨,那是最好的禮節!
「周陽呢?他剛剛不是還在嗎?」李廣四處尋找起來,卻是不見周陽的蹤影。
「人呢?人呢?」程不識大手一揮:「快去找!」
兵士忙着去尋找,找了老一陣,這才找到。
「在這裏!在這裏!」兵士齊聲叫道。
李廣快步過去,一瞧之下,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周陽倒在地上睡着了,呼嚕整得山響,數隻羊正在舔着他的臉蛋。
經過這些天的追擊,周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雙眼發黑,好象一對熊貓眼似的。追擊,無時無刻不處在高度緊張中,心力、體力之消耗,讓人難以想像。
「還宣嗎?」程不識看着睡得正沉的周陽,問竇嬰。
「宣!」竇嬰打量周陽:「太困了!容他睡醒再宣吧!」
「飛將軍,搭把手,把破奴校尉抬回去!」程不識和李廣把周陽抬起來,小心翼翼的朝帳幕走去。
抬進帳幕,這才發現,有不少建章軍兵士正倒頭大睡,呼嚕整得山響,比打雷還要響亮。
「建章軍是最辛苦的!」李廣有些憐惜:「自從安陶之戰開始,他們就沒有一天歇息過,讓弟兄們好好歇息,睡個飽。」
「來啊!」程不識叫過兵士,布下崗哨,不准任何人打擾建章軍睡覺。
周陽這一睡不得了,整整睡了兩天,方才醒過來。醒過來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餓,餓得難受。好在,李廣他們早就吩咐兵士準備好了吃食,每一個建章軍醒來,都有吃的。
周陽吃飽喝足,這才滿意的打着嗝兒,自從安陶之戰開始,就沒有一天睡個安生覺,終於可以輕鬆了。
然而,周陽的輕鬆勁頭剛起,就給竇嬰的話打擊得沒了,只聽竇嬰道:「破奴校尉接旨!」
「我接旨?」周陽一下子就糊塗了:「怎麼是我接旨?」
「是你!」竇嬰微一點頭,開始念聖旨。
等他念完,周陽變成了木頭,連眼珠都不知道轉一下。景帝竟然命周陽為將,統領邊關諸軍,應付匈奴反撲。
這事,周陽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聽了聖旨,要不驚詫都不行。
不僅周陽驚訝,就是李廣、程不識、馮敬、公孫賀他們,哪一個不是把下巴掉下來了?
安陶之戰,雁門大戰,都是周陽謀劃的,這沒錯。可是,周陽從軍才兩個多月,連三個月都不到,還是建章營的新兵呢。論資歷、威望,有李廣、程不識二人,由他們二人中一人為將,統領邊關諸軍,還在情理中。
景帝偏偏不命他們為將,而是要命周陽為將,誰能不奇?
把眾人吃驚的樣兒看在眼裏,竇嬰笑了,把聖旨一晃道:「諸位很震驚?我知道這一消息時,和你一樣震驚!可是,我到了邊關,了解了情形,我又不得不佩服皇上,命周陽為將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