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男子提着酒氣熏天的中年人,朝着漆黑的高空,極速飛行,如一顆冉冉升起的黑色新星。
三百米、四百米、五百米……
他的海拔位置,很快就超過直升機,然後……
一道璀璨朦朧、宛如月牙兒的清冷劍光,以恐怖的速度,從斜下方的黑暗中激嘯而至!
劍光所至,氣浪排空,仿佛空氣都被割裂,朝兩邊快速避散。
音浪滾滾,月牙兒劍光卻寂靜無聲,如一抹溫柔的月光,灑照而下,只是……越來越大!
臨近兜帽男子百米時,這道月牙兒劍光已然大如籃球場,通體白蒙蒙的,仿佛蘊藏着無數劍氣,密密麻麻,劈頭蓋臉的怒射於他!
兜帽男子的瞳孔倒印着這道越來越大的劍光,表情扭曲,這一刻,他只覺死神降臨,渾身僵硬冰冷,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分毫!
怎麼回事?!
這道劍光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要死了嗎?
不,不要!!
我不要死在這裏!!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就結束在這裏?!!
他仰天怒吼,聲嘶力竭,卻詭異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從嘴中,蕩漾出一圈圈細不可查的音波,遠遠散開。
這一瞬間,他仿佛重新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他來不及多想,趕緊丟掉手中的中年男人,同時,一雙黑色肉翅拼了命的瘋狂撲扇,帶着他,險之又險的擦着巨大的白色劍光,一錯而過!
可即便只是擦身而過,劍光中蘊藏的恐怖劍氣,依舊將他身上的衣服斬出一道道裂縫,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細碎的縱向劍傷!
「啊啊啊!」他在黑夜中嘶聲尖叫!
……
三鷹市。
神代羽站在地勢開闊的最高點,雙眼一眨不眨的遠眺文京區夜空。
那裏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深沉的大地上一個個被光暈包裹的黑點,很不真切。
他等了好一會,那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但他不敢眨眼,生怕錯過。
終於,某個寂靜的瞬間,一道朦朧的月光從文京區夜空升騰而起,璀璨又不奪目,溫柔卻充滿死寂,它從夜空划過,一閃即逝,如夢似幻。
好美……
神代羽呆呆的看着那片重又陷入黑暗的夜空,瞳孔深處,卻不停回放着那道划過夜空的朦朧劍光,品味着其中的劍韻。
時間流逝,某個瞬間,他右手虛握,仿佛握着斬雪,一劍斬下。
夜風呼嘯,在某個瞬間卻似被斬斷,停頓了半秒。
神代羽一怔,他緩緩回過神來,眼中露出笑意。
……
文京區。
直升機在劍光消逝的地方匯聚,二十餘名見聞師在附近搜索,可惜,沒有發現。
「被他跑了?」
「這裏有血跡,豈可修,竟然只是擦了一下嗎?」
「一定是你方位報的不准!」
「那個傢伙竟然躲過了安井大人的斬擊,呵,運氣真好。」
「不過那傢伙應該不敢再犯案了吧。」
「能近距離親眼目的安井大人的斬擊,希望那傢伙的膽子沒有被嚇破,哈哈哈……」
見聞師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沒多久,警方來人,將地上殘留的絲絲血跡提取,準備與數據庫的資料匹配。
至於那名被摔死的醉酒中年人,自然有醫院的人處理。
……
這裏的情況很快被上報上去。
內閣議員們第一時間進行網絡會議。
「竟然沒有斬中,太遺憾了。」
「為防止天狗再犯案,讓安井大人再待一晚吧。」
「務必要讓下面的人照顧好安井大人!」
……
翌日。
東京都的新聞很快被昨晚深夜的那道璀璨劍光淹沒,很多人都聲稱自己親眼目睹那道朦朧唯美的劍光,比卡車還大,極為壯觀!
有小道消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