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蕭玉打了個寒顫,猶豫了片刻,再次催動了觀心咒。
不一會,蕭玉的一絲元神又出現在了那個軍營之中。
這一次,蕭玉往那口大鍋看了一眼,就開始凝神感應軍營中這些百姓心中所想之事。
之前看到那口大鍋的時候,蕭玉心裏其實已經大概猜到這些百姓心中所想的事,可是,當他真切的察覺到這些百姓的心思之時,他還是氣悶的差點再次游離到大興城的那一絲元神之力潰散。
儘管蕭玉偷光了大興城所有軍營中的糧食,可是他偷走的那一部分糧食其實只佔大興城儲存的糧食總量的十分之一二。
可是,在羅英豪等人的嘴中,蕭玉是偷走了大興城中的大半糧食。
以城內沒有糧食為由,羅英豪等人先將百姓手上的糧食都搶走,然後殺了幾十個百姓煮了,說是要通過吃人來減少糧食的消耗。
在羅英豪等人的煽動下,這些百姓都將蕭玉恨之入骨,每一個百姓都在詛咒蕭玉不得好死。
一個兩個百姓的詛咒,甚至數百百姓的詛咒,都不足以影響到蕭玉。
但是,當大興城內絕大部分的百姓都在詛咒蕭玉的話,他們詛咒蕭玉所產生的孽力就足以影響到蕭玉了。
蕭玉沒傷害到這些百姓,這些百姓卻在羅英豪的煽動之下詛咒他不得好死,他再大度,也會感到氣悶。
查清了孽力了來源,蕭玉就將那一絲游離到大興城的元神之力收了回來。
皺眉沉思了片刻,蕭玉先打坐一會,恢復一下消耗的心裏,然後起身下床,來到了外面。
「有人來找過我嗎?」
「馬統領、杜將軍還有哈爾巴拉賢者都來過!」
蕭玉點點頭,沉聲道:「你去他們的住處走一趟,讓他們到議事廳來,就說我有事跟他們商量。」
「是!」
在守衛在院中的幾個血虎衛離開的時候,蕭玉離開他所住的這個小院,向着議事廳走去。
這座將軍府原先有馬賊佔領,議事廳也不叫議事廳,與很多幫會的議事廳一般稱為聚義堂。
「這些馬賊嘴上喊着義字為先,所行所為卻與義字背道而馳。值得馬賊在這個地方商議的事情,與利字有關的往往比與義有關的多的多,這個地方應該叫聚利堂才對。不過,人都有羞恥之心,都愛面子,他們將聚利堂當成是聚義堂倒也無可厚非。天下間這樣的聚義堂不少,多這一個絕對不算多。」
胡思亂想着,蕭玉進了聚義堂。
不一會,杜言、馬圓方、哈爾巴拉、阿古拉等人都來到了聚義堂中。
落座之後,蕭玉開口沉聲道:「昨夜,羅英豪他們又施展邪術對付蕭某,看來,他們是想讓蕭某死在七煞血毒之下。既然如此,那蕭某就索性隨了他們的意。看看他們在蕭某垂垂欲死的情況下,敢不敢來合城偷襲。」
聽到蕭玉的話,眾人愣了一下,哈爾巴拉當先開口問道:「不知羅英豪他們是以什麼邪術對付將軍?」
「怨念!」
「怨念?」
「一個人的怨念沒什麼攻擊力,幾十萬人的怨念卻能對人產生不小的影響。」
眾人又愣了一下,杜言插話道:「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邪術!」
「這種邪術在傷人的同時也會傷己,羅英豪敢以這種邪術對付蕭某,依仗的應該是那尊聚龍鼎。」
接了這麼一句話,蕭玉跟杜言等人商量了一下,應該怎樣才能讓羅英豪他們相信蕭玉垂垂欲死,就又回到了住處。
盤膝坐在床上,蕭玉左右無事,就又觀察了起了那尊正在吸收孽力的黑色玉像。
「也不知能不能利用玉像中的孽力施展詛咒之術?」
沉思了片刻,蕭玉就又推敲起了《黃泉咒》。
眨眼之間,十天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十天之中,蕭玉元神邊上就沒停止過匯聚孽力,顯然大興城的百姓並沒有停止對他詛咒。
大興城的百姓沒有停止對蕭玉進行詛咒,羅英豪也一直沒有派人來將軍府查探。
蕭玉想過羅英豪可能有什麼秘法通過孽力來感應自己的身體情況,可是,他不敢肯定羅英豪是否真的有這種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