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令士兵將通天城搜了個底朝天,卻連一樣稱得上寶物的東西也沒有搜到,顯然,通天城中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司馬家的人帶走,而做出這種安排的應該就是早料到老和尚會來的司馬離。
想到司馬離走到最後一步也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明王感到異常的氣悶。
不過,在眾臣面前,明王卻沒將心中的氣悶表現出來。
在司馬離的王宮之中,明王擺下酒宴,與眾臣慶祝了起來。
酒宴之上,眾臣祝賀明王統一了天下、成就人皇,明王則向眾臣做出了一些關於封賞的承諾。
到了深夜,眾臣向明王告辭,明王將蕭玉留了下來。
在司馬離的寢宮之中,明王吩咐人送來酒菜,與蕭玉喝了幾杯酒,就問起了有關老和尚的事情。
老和尚指點蕭玉劍法這件事,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蕭玉以前就對人講過,此時當然不會欺瞞明王。
聽完蕭玉的敘述,明王沉思了一會,問道:「你能猜到他是那位佛祖嗎?」
蕭玉苦笑着搖搖頭,回道:「兒臣與那位前輩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短,可是,那位前輩從沒提起自己的事情,兒臣根本無從猜測那位前輩的身份。」
「嗯!」
明王點點頭,嘆道:「可惜他沒有收你為徒,不然,有一個佛祖做師父,天下間就沒人敢惹你。」
蕭玉聞言,愣了一下,點點頭,沒有接明王的話。
若是蕭玉想拜一個天人境高手為師的話,閻羅王一定十分樂意當他的師父,不過,他不會為了找一個靠山而拜誰為師,當年有機會拜閻羅王為師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拜閻羅王為師。
儘管如此,蕭玉卻不得不承認,明王說的話有些道理。蕭玉絕對算不上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可是,他之所以一直對白文軒有所忍讓,就是顧忌白文軒身後的玉皇天。
又與明王聊了大概一炷香時間,蕭玉就告辭離開了。
走出了明王的寢宮,蕭玉一時想不到自己該往哪兒去,就直接出了王宮。出了王宮,蕭玉慢步往東南而行,出了通天城,來到了一個長千餘丈、寬也有三百餘丈的演武場上。
通天城被糟踐的不成樣子,這座空曠的演武場卻還保存完好,演武場上的兵器架上甚至還有一些兵器。
目光在那些兵器架子上停駐了片刻,蕭玉便走到了演武場邊。
演武場的西南面是通天城,東南面則是斷魂崖,斷魂崖下則是斷魂海。
蕭玉目力極好,沒有阻擋之物,即使是在夜間,站在斷魂崖邊,他也能看到下方的斷魂海。
表面上看起來,斷魂海沒有什麼特別的。
盯着下方的斷魂海看了片刻,蕭玉將目光收回,轉而眺望起了無盡的夜空。
站在萬仞懸崖邊上看夜空自有一番不一樣的味道,蕭玉之前還在想着與李林香歸隱深山的事情,現在那些煩心的事情都已然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盯着無盡的夜空看了許久,也不知從何時起,蕭玉感覺到身子變的越來越輕,似乎要凌空飛起似的。
就在蕭玉沉浸在那種要凌空飛起的美妙感覺中的時候,腳步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腳步聲很輕,卻足以將蕭玉從那種美妙的感覺中驚醒過來。
不用回頭看,蕭玉就知道,向他走來的是白文軒。
「他還真像蒼蠅一般招人煩!」
輕皺了一下眉頭,蕭玉轉過身,對着正緩步向他走來的白文軒問道:「白太學的養好傷了?」
白文軒一個跨步來到蕭玉身邊,先朝着下方的斷魂海看了一眼,然後才回話道:「那位前輩並未下重手,些許小傷,片刻之間便能愈痊?」
「是嗎?」
蕭玉淡笑一聲,就又眺望起了無盡夜空。
白文軒與蕭玉一般極目遠眺了片刻,便偏頭對蕭玉問道:「蕭將軍不想問問白文軒為什麼會來這裏嗎?」
「他是特意來這裏找我的?」
心中這樣想着,蕭玉嘴上卻回道:「斷魂崖天下聞名,蕭某想着來看一看,白太學要來看看也不奇怪。」
「斷魂崖的景色的確與別處不同,不過,白某之所以會深夜來這裏,卻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