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明非動作輕盈嫻熟地翻出窗戶,以排水管作為支點和着力點爬到樓下,接着夜色掩映,悄無聲息地向着小區外走去。
在意識空間中訓練了幾個小時,將天書恢復的能量消耗了一些之後,精力損耗不小的路明非離開了識海。
耳邊是路鳴澤那個死胖子的呼嚕聲,外面的天色也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路明非點亮黃金瞳,抬眼看了一下表——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
雖然法力和精力損耗頗大,但是考慮到畢竟是暑假白天不睡白不睡,路明非覺得繼續當夜貓子。
至於之前想的複習和預習……
明天再說,下次一定!
施展着四方中朱雀的身法,路明非修長雙腿飛踏,身形靈動飄逸,輕盈悠然,向着蘇錦夜的酒吧跑去。
他又一次體會自己現在的記憶力究竟有多誇張,明明只是坐出租車去過一次,他卻已經把從那條蘇錦夜被打的小巷到酒吧的路記得清清楚楚了。
沒錢打車的路明非靠着自己健壯的雙腿,不過短短二十分鐘就到了酒吧門前,呼氣平穩,臉色如常,額前不見一滴汗。
透過玻璃門,他往裏看了一眼,瞪大眼睛。
由於地理位置,蘇錦夜的忘憂居雖然有一流的調酒師和一流的酒水,服務員也是素質極高的帥哥美女,但是客人並不多。
不過按照蘇錦夜的說法,忘憂居的客人回頭率極高,超過一半的客人來過一次後就會變成常客。
也不知道這些客人是看上了忘憂居的酒水還是服務員,也可能是裏面敗家的奢華裝修風格?
不過這都不是路明非在乎的,他瞪大眼睛看着吧枱前和蘇錦夜坐在一起,穿着水藍色連衣裙的混血少女。
雖然由於角度問題,他只能看到少女的側臉,但是和少女同班一年,前兩天還在人家家裏借住過的路明非表示,這張臉就算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蘇曉檣。
她怎麼會在這?!
憑藉着極好的視力,路明非目光在各執一杯酒,相對交談的蘇曉檣和蘇錦夜側臉上流轉而過。
路明非:「……」
難怪昨天他覺得蘇錦夜那張臉有兩分眼熟……
而且這倆人還都姓蘇。
路·福爾摩斯·明非覺得自己破案了。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正在和蘇錦夜交談的仿佛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門外。
正巧路明非此時也在盯着她的側臉,試圖找到更多和蘇錦夜相合的細節。
隔着擦拭地乾淨到幾乎透明的玻璃門,昏暗路燈光線下,大半個身子都掩映在夜幕中的路明非和明亮大廳里水晶掛燈下的蘇曉檣突然對視。
……
「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曉檣坐在吧枱前,端着一杯和她的連衣裙顏色很配的藍色瑪格麗特,上下打量着路明非,懷疑他在跟蹤自己。
蘇曉檣的懷疑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路明非心頭一突,連忙指着旁邊的蘇錦夜解釋道:「我是來找他的,有正事!」
旁邊的蘇錦夜左右打量着路明非和蘇曉檣,一臉迷茫。
路明非小腿彈動,穿着廉價休閒鞋的腳踢在蘇錦夜小腿上。
蘇錦夜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來,臉色都有點扭曲了。
勁兒好像有點使大了,下次得輕點。
看着蘇錦夜強忍住痛感的扭曲表情,路明非心中自我檢討。
被路明非提了一腳的蘇錦夜回過神來,咬牙忍過了小腿上鑽心的疼痛,蘇錦夜點頭證明路明非的話:「路明非是我昨天聘請的調酒師,他說回去和家人說一下,現在應該是來報道的。」
路明非搖頭:「我嬸嬸不同意,我還得再想想辦法說服她。」
「可以理解,畢竟酒吧確實比較亂,大人肯定不放心孩子去酒吧工作,」蘇錦夜點頭表示理解,隨後滿臉自傲地補充道,「不過我的酒吧不一樣,在我的酒吧里,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鬧事!」
吧枱後面擦拭杯子外壁的江雲姒一瞥了面有得色的蘇錦夜一眼,語氣平淡道:「確實,在店裏沒人敢鬧事,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