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在冷風裏掠至,森然說道:「你有元嬰真王的血脈禁製作為護身符,自然是沒有人蠢的去殺你,但是在有些時候,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的卻是生不如死。」
星月真君神色一變,咬着嘴唇說道:「你想怎麼樣?」
那道聲音倏忽間在耳邊響起:「若是堂堂的星月真君,七星殿的少殿主,被扒光衣服掛在皇城廢墟的城門前,只要是在皇城廢墟的邊荒修士,都是可以盡情欣賞少殿主動人的肉體,那將造成什麼樣的轟動?當真是讓人期待的一件事情。」
「你……你這惡魔?」
星月真君羞怒欲絕的尖叫一聲,她渾身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卻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心裏的害怕?
「星月真君,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道聲音貼着耳邊說話,星月真君只覺得耳朵里被吹進一口氣,渾身生出不寒而慄的冷意,臉色慘白的說道:「好吧!你有什麼問題儘管相問,本君若是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隱瞞。」
「好!」那道聲音哈哈大笑起來,忽然間離開她的耳朵,頭頂上空響起:「星月真君果然是識時務,這皇城廢墟被七星殿搜刮上萬年,定然是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辛秘,你們可是得到什麼有關皇城廢墟的消息?」
星月真君聽他聲音離的較遠,心裏頓時稍安,卻蹙眉反問道:「難道你不是鬼煞窟的鬼煞聖子麼?天魔殿開啟的消息,天魔十門可是人盡皆知,這也是七星殿到皇城廢墟的首要任務。」
「天魔殿?」
那道聲音訝然自語一聲,便就立即的沉默,似乎是在消化這一個消息。
星月真君反倒是滿臉的疑雲,她原本懷疑這裝神弄鬼的傢伙是鬼煞聖子,畢竟神不知鬼不覺在眼前玩消失,似乎只有此人有這樣的手段,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些蹊蹺。
那道聲音默然片刻以後,沉吟說道:「如此說來,四方歸元石對天魔真王的傳承定然有所關係,你可知這是為何?」
「想必是你發現那三塊四方歸元石,本真君在大秦諸國辛苦搜刮,沒想到卻是為你做的嫁衣。」星月真君當即臉色難看起來,憤然說道:「你猜到倒是沒錯,此物確實對於天魔真王的傳承有着極大關係,而至於是起什麼作用?本真君同樣是不得而知。」
那道聲音重歸於沉默,似乎是在分析這段話的可信度,同時亦似在推斷四方歸元石的真正作用。
星月真君臉色稍有緩和,低聲說道:「那天魔傳承據說是一件通天靈物,足以造就出一位元嬰真王,但畢竟是魔教至寶,本真君出身於七星殿,修煉的是天道法則,對於魔道的寶物倒是沒有什麼興趣。」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里充滿誘惑,繼續說道:「你已經得到本真君的三塊四方歸元石,同天魔傳承就有着極大的機緣,不如去天魔殿碰一碰運氣,說不定便得到那件通天靈物。」
那道聲音冷哼一聲,殺氣在身上蕩然溢出,陰聲說道:「星月真君,你慫恿本座去天魔殿,怕是有些心存不良。」
星月真君此時倒也不怕他,冷然說道:「一位修士若是沒有披荊斬棘的進取之心,終其一生都不能成就大道,特別是你這樣的魔道修士,更應該明白優勝劣汰的生存法則,難不成你根本不是魔門的弟子?」
說到這裏,她的臉上若有所悟,恍然驚呼道:「好小子,原來是你,不要在裝神弄鬼的,你雖然改變聲音,而且隱匿氣息,但是那墨汁味道尚且沒有散盡,可是騙不到本真君。」
那道聲音『咦』的一聲,訝然說道:「你倒是好生精明,不過即便知道卻也無妨,反正你是猜不到本座真正的身份,七星殿還沒有那麼神通廣大。」
星月真君知道他不是魔門弟子,心中的懼怕早已大減,憤怒的情緒反倒是高漲,咬牙說道:「你也不必太過得意,至於你的身份,天一哥哥已經隱約有所推斷,只要他回到鄭國以後,定然知道你是何人?定你一個株連九族的大罪。」
那道聲音似乎當即默然,似乎是被擊中軟肋,良久都是沒有開口,四周陷進死寂一般的沉靜。
星月真君得意非凡,高聲說道:「怎麼樣?你倒是不如放掉本真君,天一哥哥被你羞辱,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