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
血色印記男子心裏掀起驚濤駭浪。原本在血色令牌發光,引出血殺門那位神話祖師的虛影之時,他心裏還升起希望。
畢竟蘇秦雖然是武林神話,但血殺門的那位祖師同樣也是武林神話啊。
雖然自令牌里浮現的神話祖師並非真身,可神話終究是神話,不說匹敵蘇秦,至少能拖住片刻吧。
有這片刻時間,至少血色長袍男子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只不過,血色印記男子做夢都沒想到,他血殺門的神話祖師,在蘇秦面前竟然連瞬息都支撐不住,便化為虛無,煙消雲散了......
這是何等恐怖之事?
「難道,唐皇宮的這位武林神話,不是初入,而是在武林神話境界中已經走到了極深處了?」
血色印記男子只感到震撼到顫慄,臉上浮現無比絕望。
他雖然不是武林神話,但血殺門內有着關於武林神話的相關記載。
武林神話境界不比武道九品。
在武道九品時,或許會因為某個大機緣而突飛猛進,連連破境,
但對於武林神話來說,幾乎是沒有捷徑可以走。
這也是歷代所有武林神話都渡海消失的原因。
一是追尋八百年前那道一閃而逝的長生氣息,二則是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
在所有武林神話眼裏,腳下的這塊大陸資源貧瘠,根本沒有任何停留的意義。
「恩?」
蘇秦目光掃了血色令牌一眼,隨後再次揮了揮手,血色印記男子頓時同樣化為虛無,灰飛煙滅。
「這應該是血殺門那位武林神話留下的手段?」
蘇秦心念一動,血色令牌頓時漂浮而起,落在手上。
此刻,這塊血色令牌上早就浮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似乎下一刻便會徹底粉碎一般。
「神念猶存,看來那位武林神話還活着啊......」
蘇秦摸了摸下巴,眸子中若有所思。
像這種寄託神念的手段,蘇秦早就不知道用過多少遍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清楚,分化出的所有神念皆來自於自身。
一旦自身隕落,這些外在的神念自然如同無根之萍,迅速消散。
而血色令牌中既然有神念顯化,就表示血殺門的那位武林神話沒有隕落。
只不過,蘇秦雖然確認這一點,但卻沒有任何擔憂的意思。
他在右春坊內佈置的重重天地大陣,其中便能徹底隔絕氣息。
恐怕血殺門那位遠渡海外的武林神話,到現在都沒感受到自己的一道神念消失了。
再說。
蘇秦剛才大致掃了眼血殺門那位武林神話的神念,差不多推測出了對方的實力高低。
大概在一重天到兩重天之間。
這樣的武林神話,即便真的回來報仇,蘇秦也根本毫不在意。
「這件『衣縷』,倒是神奇......」
蘇秦右手一招,只見一件無形透明、隱隱透露着血色的『衣縷』出現在面前。
正是血殺門至寶『斂息玉衣』。
雖然這件『斂息玉衣』對蘇秦毫無作用,最多只能瞞瞞初入神話的武者,但已經算是不可思議了。
「似乎是材質特殊?」
蘇秦仔細打量了『斂息玉衣』一眼,臉上若有所思。
「收起來,以後送人也好。」
蘇秦心念一動,這件無形透明的『衣縷』便迅速摺疊,落在蘇秦手上。
「血殺門?」
蘇秦雙眼微微一眯。
血殺門膽敢潛入皇宮刺殺唐皇,已經算是在挑釁他了。
自從蘇秦出手,以九耀弓相隔數千里射殺十位藩王后,天下誰不知道唐皇宮有他庇護?
「看來等過段時間,得去一趟血殺門總部了。」
蘇秦緩緩起身,心裏默默的想着。
第二天。
蘇秦慢悠悠的走出右春坊,不急不緩的在皇宮裏閒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