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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個人竟然劫持到了同窗的身上,還被同窗給認出來了,這簡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現場!
顧嬌都不明白他是怎麼認出她的?
雖說沒戴面具,可她往臉上抹了一斤牆灰,這都沒遮住她的臉嗎?
更重要的是,在馬車裏自始至終他似乎都沒有抬頭去看她。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坐。」
江夫子說。
所有學生坐下。
顧嬌與自己的同桌也坐下了。
顧嬌這會兒總算明白輕塵公子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昨夜的魚符上可不就寫着沐輕塵嗎?
「我的魚符呢?」沐輕塵拿出一本書問。
「扔了。」顧嬌說。
這可是證物,她出內城前便扔掉了,否則萬一出城那會兒讓官兵攔住搜身,她是抵賴呢還是不抵賴呢?
「我就知道。」沐輕塵說道。
顧嬌往他腰間一瞟,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一塊新的魚符。
顧嬌並不認為這是她扔掉的那一塊,因為她仍進青樓的茅廁了,他這樣的身份大抵是不會要茅廁里撿回來的東西的。
他目不斜視地望向講座上的夫子「怎麼?還想搶?」
顧嬌乖乖坐正,一副好學生的模樣,仿佛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顧嬌感覺到他用餘光睨了自己兩下,不過她秉承着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強大信念,愣是理直氣壯一整堂課都沒開(搭)小(理)差(他)。
但是,真是拜這位輕塵公子所賜,他們這張桌子成了整個明心堂的焦點,就連江夫子都時不時地朝這邊投來驚訝欣喜欣慰等複雜的視線。
所以這位仁兄大概真的極少來上課,才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可做人能有一點基本的準則嗎?不來就一直不來好了,怎麼她一來他就來?
總不能他昨日在馬車上就認出了她是明心堂的新生,今日是特地來找她報仇的。
顧嬌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這種可能性為零。
昨日馬車上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記住了她,並且在今日認出她尚且說得過去,可要說他昨夜便猜出了她就太離譜了。
他又不是妖孽。
一上午都是江夫子的課。
顧嬌無比確定她與她身邊的輕塵公子一句也沒聽。
但二人都做出了一副學霸吊炸天的樣子。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沐輕塵在一片羨慕與巴結聲中離開了。
顧嬌也打算收拾東西去找顧小順,可就在她即將起身的一霎,六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同窗朝她不懷好意地圍過來了。
幾人十分囂張地擋在她的面前,其中一個國字臉更是抬起腳來,想要一腳踩在她的書桌上。
可大概是記起這張書桌也是屬於沐輕塵的,他的腳尷尬地在半空僵了半晌,又悻悻地落了回來。
國字臉不可一世地說道「我姓吳,燕國人,聽說你小子是昭國人,如今這世道,連一個低賤的下國人都有資格坐在輕塵公子的身邊了嗎?還不快給大爺我讓開!」
「就是!憑你也配與輕塵公子同桌!」
「不自量力!」
不斷有人附和,好似顧嬌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可仔細一想又不是顧嬌要與沐輕塵同桌的,是沐輕塵放着那麼多空位不坐,非得與她擠一張桌子的。
沐輕塵是見她形單影隻所以過來扶扶貧麼?
顯然不是。
他是兵不血刃,為顧嬌拉的一手好仇恨值。
「鐘鼎。」顧嬌開口。
不遠處想撞瞎的鐘鼎一怔,頂着巨大的壓力朝顧嬌這邊走了過來。
「干、乾乾幹啥?」他小聲問。
「打架記過嗎?」顧嬌問。
鐘鼎顫聲道「記、記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嬌惋惜「真遺憾。」
她不能被記過。
顧嬌的一隻手肘撐在桌上,單手托腮望向幾人,說道「好,
623 逆天同窗(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