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陳慶正獨自站在高麗國的地圖前沉思。
他之前收到了耽羅島輾轉送來的軍報,高麗軍企圖偷襲耽羅島,但被耽羅島守軍發現,搶先出擊,燒毀了對方的數百艘船隻。
這件事的性質非常嚴重,高麗自不量力,居然想挑起戰爭?
高麗雖然被金國欺壓,但不代表他們就想投靠雍朝,相反,高麗對雍國一直處於敵視狀態,不知道什麼原因,雍朝建立,他們沒有派使者前來,也沒有在京兆長駐使節。
其實陳慶也知道高麗國偷襲耽羅島的目的,他們是想抓人質,交換遼東鐵礦上的四萬多高麗戰俘,可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既然當了金國的狗,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陳慶開始考慮攻打高麗的計劃。
儘管高麗人用卑劣的手段偷走了一枚鐵火雷,但陳慶並不擔心。
火藥的配方、工藝和鐵殼製作,都不是那麼研製造出來,金國抓住那麼多宋朝工匠都研製不出來,一個小小高麗,沒有任何火藥火器根基,它能研製出鐵火雷?
這時,楊泰在門口稟報:「陛下,種將軍緊急求見!」
陳慶點點頭,「讓他在朕御書房等候!」
陳慶放下木杆,轉身向御書房走去,他心中也有點奇怪,這個時候了,內衛還回有什麼緊急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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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陳慶眯着眼睛聽完了種桓的匯報,陳慶也有點震驚,楊再興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蠢兒子?他小兒子楊文意多好,才十七八歲就跟隨大軍遠征西域。
不過陳慶也知道楊再興在男人方面是有點花心,喜歡女人,陳慶也早就知道他喜歡余氏姐妹,余櫻余蓮是個男人都喜歡,連呂緯也喜歡啊!
但她們是自己的小妾,給自己生了孩子,他們只能眼饞了,在這方面陳慶不會對楊再興不滿。
不過種桓提到洛陽之事卻讓陳慶心裏有些不舒服,楊文淵不可能知道洛陽之事,肯定是楊再興告訴了他。
陳慶和楊再興唯一的一次矛盾,就發生在洛陽,楊再興立軍令狀失敗,被自己罷官免職,剝奪了軍權,重打一百軍棍,事後是自己主動找他和解。
但陳慶卻沒想到,楊再興會因此對自己心懷恨意。
沉吟良久,陳慶又問道:「楊文淵昨晚說那些話是真的嗎?」
「確實是真的,卑職已經派手下去調查,詢問了六個人,他們都證明楊文淵說過那話,而且不是酒話,也不是信口開河,很霸氣那種心裏話。」
「警告過他們沒有?」
「都警告過了,不准他們出去亂說。」
陳慶負手走了幾步,「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調查了,也別管楊文淵,他想怎麼說,隨他去,找個藉口讓裘海榮回家去養病。」
「卑職明白!」
種桓也知道剩下的事情就和自己無關了,他,慢慢退了下去。
陳慶負手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他想到了隋唐時代的南方士族和北方門閥,士族可以接受,但是門閥?尤其是涉及軍隊的門閥,陳慶非常警惕,他是不允許軍閥坐大,或許自己需要他們支持登基,但絕不允許坐大,楊再興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軍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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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海榮得到了暗示,立刻花錢找個醫師,用板子把自己胳膊夾上,掛在脖子上,聲稱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骨折了,申請休學半年,回家養病去了。
楊文淵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為得意,頗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舒暢,得罪自己的人就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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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府,十萬大軍已經準備就緒,此時已是二月中旬,草原的積雪漸漸融化,雖然還不是出兵草原的最佳時候,出兵草原最好是三月中旬。
但十萬將士已經摩拳擦掌,就等天子一聲令下,大軍就浩浩蕩蕩出發了。
這次北伐的主將是楊再興,副將高定,他們將和草原三大部落配合,剿滅借西遼勢力而壯大的乃蠻部。同時佔據可敦城及其周圍的大片土地。
這天上午,楊再興接到了天子從京兆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