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怎樣的船?或者說這艘船裏面究竟有着怎樣的秘密?或許對於這麼一個疑問在此時是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得出答案的。
不過就算瞎了眼的人都會知道,這艘船絕對不會是一艘簡單的船。
先不說其他的任何,就只看看第一層和第二層你便會有這樣一種直觀的想法:這是一艘專門搶劫別人的強盜船。
在第一層和第二層的那些人,哪一個看起來不是兇惡彪悍匪氣十足的?哪一個身上沒有濃濃的血腥味?你說這樣的人沒有殺過人,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事實上,此時在第一層第二層的人中就有着不小原來專門從事那種殺人奪寶行當的人物在,甚至乎還很可能在那其中還存在着那麼一兩位實力超群作案無數的窮凶極惡之人。
當然,這些還不是這艘船的全部。
相對於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喧鬧和魚龍混雜,第三層就顯得冷清和簡單多了。不過第三層真的簡單嗎?誰就能說區區十個人不到的第三層存在的危險不會比第一層和第二層加起來還要大?
此時,韓宇剛剛回到房間。而另外一邊,那個剛剛和韓宇對峙的冷漠男子,也已經進到了自己的房間。也在冷漠男子剛坐下來的剎那,一個身影閃進了房間之內。
明明一進到房間就坐在對着門的凳子上,明明一進到房間就像是要等待着這個不速之客的冷漠男子,此時卻像是沒有看見連門都沒敲就進來的那人!
就這樣靜默地,一個人站在那裏,一個人坐在那裏,兩人良久都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後進入的那個一副饒有興趣上下打量着冷漠男子的人,提前出聲了:「好啊好啊,堂堂的殺手堂的刺,竟然連一個年紀輕輕甚至還沒有任何防備的玄王都沒能殺死,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讓我知道原來殺手堂的王牌殺手,竟然也是這樣的不堪……」
如果韓宇在門外,他一定會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如果韓宇看見站在這裏的那個人,一定會連下巴都驚掉的。當然,此時韓宇沒在這裏,所以韓宇也絕對不會知道這個人就在這裏,至少暫時韓宇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還和被叫做刺的冷漠男子有任何關係。
冷漠男子視線終於落在了來人身上,眼睛裏滿是冷冷的氣息。
空間之中的氣息瞬間為之一凝,仿佛空氣一下子就沒有了,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是純粹的殺意!比剛才刺盯着韓宇時的殺意還要濃烈上百倍千倍!
「呵呵……你這樣盯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來人的聲音很輕鬆,並沒有因為刺表現出來的殺意,而有半點的緊張。
刺無言以對,或者刺根本就不想着要和來人說任何的話,他想要做的只是殺死眼前這人。
一隻手緊緊握着那把不知道陪伴了自己多少歲月的匕首,甚至掌上都已經青筋暴突,刺盯着來人的眼睛甚至都已經有血絲橫生。這是很到極致的表現啊!
來人也沉默了下來,但臉上還滿是笑容,還是用那種饒有興趣的挑釁的眼神看着刺,仿佛他根本就一點也不害怕刺會對自己動手。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刺卻遲遲沒有動手!
呯!
刺突然將自己的匕首仍在了地上,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人追打得無處可逃的狗,狼狽得一塌糊塗。
「既然你不敢動手,以後就不要再做出這樣的姿態了,這樣只會暴露你的想法,讓你更沒有任何機會殺死我。你要記住一點,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就算你再有力氣再強大,也只會是我手下的一條狗,我叫你吠你就只能吠,我叫你咬誰你就只能去咬誰。」來人很是輕佻地看着刺很是挑釁地說道。
刺猛地將頭抬了起來,眼睛又死死盯上了來人,又滿臉都是殺氣了。但最終刺還是將頭垂了下去,還是讓一身的殺氣消散了開去,他實在太害怕眼前這人了,他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和力氣去反抗眼前這人。或者說,刺是在害怕這人背後的那人,這人背後的那個組織。
「這樣就對了麼,作為一條狗,你就應該有狗的樣子。在主人面前,狗就應該乖巧,就應該搖尾乞憐,這樣的狗,主人才不會輕易丟棄的。」來人聲音平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