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原本是想讓鎮南王繼位的,沒成想被還是皇后的太后做了手腳,讓大源帝登了基。
易炎彬在一旁冷聲嗤笑,「說得真好聽。」
楚阡澈羞愧難當,不敢面對黎家人,只抬頭對柳茹月承諾道,「對於十娘因宇文家的算計遭受的不幸,我會替宇文家償還,我願意做你的護衛,護你一世平安!」
「……」柳茹月對楚阡澈的固執是相當有體會的,他做了承諾,絕對會做到,但是她並不覺得楚阡澈欠了她,「宇文家做的事,你替他們償還什麼,你又不姓宇文。」
「你救過我外甥,護他平安到達京城。」
「沒有你,我也沒可能把他平安護送到京城,再說了,也不是我救下的子曜,一切都是江嵩計劃好的。」
「若不是你剛剛好在那裏,若不是你聰明機智,若不是你細心照顧,子曜不一定能成功活兒到達京城。」
其實,柳茹月也清楚,上一世子曜的確沒有成功到達京城,到底去了哪裏,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江嵩的人也不是全程都在保護她,子曜能成功到達京城,還真的靠了她。
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接受楚阡澈當自己的護衛,她上一世跟着楚阡澈學了不少本事,楚阡澈面冷心熱,是個俠義之士,她如何能讓他被拘於一方宅院裏。
「你是要保護我女兒,還是想替宇文家監視她?」易炎彬比誰都冷靜,問的問題也完全以柳茹月的安全出發。
楚阡澈一瞬都不曾思考,「當然是保護十娘,她是我的恩人,也是宇文家的恩人,更是天下百姓的恩人,我保護她理所應當。」
「……」楚阡澈從不是溜須拍馬之人,柳茹月忽然被拔高到這般高度,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楚阡澈說的話了。
看了眼被誇得不好意思的女兒,易炎彬向唯一懂行的黎淺淺問道,「這個人功夫如何?」
「一流高手,比岳家那個小崽子厲害很多。」黎淺淺對自家夫君當然是毫不隱瞞。
貼牆頭聽牆腳的岳無逸,「……」
「我和我夫人都答應你留下來保護我們女兒。」易炎彬就這麼自作主張的替妻子、女兒做主應了下來。
黎淺淺當然是易炎彬說什麼,她都覺得是最好的決定,她巴望不得易炎彬替她動腦子,夫君肯定不會害她和女兒的。
柳茹月看了眼伉儷情深的父母,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楚阡澈很高興,此事辦妥,天下又能安寧許多年了,他本就是個心懷天下的俠義之士,雖說只是個鏢師,卻也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正因為跑鏢去過很多地方,周邊國家也都遊歷過,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國家安寧的重要性。
這也是知道宇文家的秘密後,他能很快調整好心情,想來說服柳茹月的原因。
活了兩世,柳茹月到現在都理清楚了所有因果。
在太后和右相等北曇勢力都放着黎家,等黎青罡死後自然而然接收黎家軍的時候,黎家自己都沒想到竟有第三方第四方勢力想爭取自己。
乾秦國末年妖妃作亂,哀帝宇文猷閉目塞聽、與妖妃成日享樂於酒池肉林,各路藩王紛紛打着清君側的旗號進京,殺了哀帝,百姓的生活也沒能好起來。
因為五路藩王卻為了皇位自己打成了一堆,趁此機會,保皇派立了哀帝獨子宇文晰為皇帝,奈何宇文晰年幼,根本管不住五位王爺,也壓制不了文臣。
一時間局勢更亂,搞得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吳江決堤朝廷無力賑災,讓江南富庶之地都哀鴻遍野起來,處處皆是易子而食的慘劇。
此番困境下,北曇開國皇帝公孫恪領着百姓揭竿而起,因着對乾秦國皇室親王不顧百姓的恨意,百姓們紛紛追隨公孫恪,不過十年,平定五王之亂,建立北曇。
現如今大源帝公孫灤也不過是太祖公孫恪的玄孫罷了,北曇建國已一百二十年,誰也沒想到前朝乾秦國皇室還苟延殘喘到了現在,甚至還計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