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弱不可聞的悶響。
長須男人斬出的,快到極致的刀,被兩根略顯黝黑的手指夾住,輕鬆的就像在夾一根筷子。
「你在幹什麼呢?」
陳清焰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長須男人神色劇變,不假思索翻身一躍,想要通過跳橋逃離。
然而陳清焰面無表情抬起左手,五指對着虛空一抓,氣流匯聚,一個巨大的火焰利爪從長須男人身後浮現,啪的一下,便將躍至空中的長須男人牢牢攥住。
「年紀大了,火氣就別太大,對身體不好。」
陳清焰瞥了眼被燼爪烤的慘嚎不止的長須男人,安撫着有些受驚的馬兒。
......
朵黎簡直難以想像,自己居然跟一群人一起,傻乎乎站了一天。
從白天站到黃昏,眼看着就要入夜了,那個神武道首,居然還沒有回來。
「我......明天再來如何?」
朵黎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
她一天沒喝水了。
圍着她的道首們,反倒有人遞茶,遞糕點。
她這個客人,根本沒人搭理,只是圍着不給走,不給坐,不給吃,不給喝......
這是招待客人的方式?
自打從娘胎出來,她就沒受過這個委屈。
「姑娘別急,咱們道首回城了。」
林駿嗦了一口鳴希小兒鼓搗出來的奶茶,美滋滋地回答。
下一刻,朵黎神色一變,其餘道首同樣如此,紛紛望向橋那邊。
儘管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們明顯感受到了一股令人膽顫的力量在聚攏。
「......燼爪?」
林駿杯子都捏碎了,奶茶流了一地,可身為屹豐流道首的他,卻無法從那股似是而非的力量中,肯定那就是自家流派的絕技之一。
眾人凝神以待。
不久後,院外走來三人。
以及一個從空中落下的惡魔般的火焰巨爪。
爪中之人,被高溫烤的慘不忍睹,奄奄一息,以至於朵黎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來。
那標誌性的長須,早就化為灰燼。
這還是陳清焰收了力,否則早燒成碳了。
「你找我啊。」
陳清焰看了女人一眼,卻發現對方緋紅雙眸突然淌下血淚,滿地打滾。
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
在場眾人默然。
甚至,
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陳清焰愣了一下後,醒悟了過來,「原來是魔眼的修行者。」
「當世,聖武。」
女人發出哀嚎,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似乎痛楚有所緩解。
陳清焰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着對方緩過來。
古籍記載,聖武者,人間行走之烈陽。常人見之,通體發燙,久視則目盲。
也就是說,平常人見到聖武之人,如同赤身裸體暴露在烈日之下,遍體滾燙,若是直視烈日,有可能會失明。
這番話在陳清焰看來有些誇張。
但如果直視「聖武」的人修習了「魔眼」,那就另說了,相當於放大了十倍效果,不瞎才怪。
朵黎沒瞎,可修習至今的魔眼卻因此受損,想要大成遙遙無期。
是的,自那晚斬殺魔身後,陳清焰集「越鳴流」「屹豐流」「巨劍流」三門登峰造極境的流派絕技於一身,終於一鼓作氣破境成功,成了當今世上鳳毛麟角的「聖武」。
實際上,陳清焰本用不着這麼久才突破。
只需要使用一枚澹金符文,任意用在越鳴流或其餘兩個上限不低的流派上,都能直接破境成為當世聖武,所謂聖武之境,在陳清焰看來不過是「超凡脫俗」,初步有了道韻。
當然,超凡脫俗裏面,還是有區別的。
如果是最初的鋼劍術,哪怕登峰造極後再進一步,使用澹金符文進入超凡脫俗境界,也就
118 當世聖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