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柘卻不會這樣罷休。
答案是自己的。
但是組成答案的線索,卻依舊需要從外界索取。
從來沒有真正的答案,是屬於從頭到尾獨立完成的。
獨立所獲知的所謂答案,更應該稱之為一種『構想』。
天然便缺乏了客觀上的意義。
「我有很多很多的疑問,隨着我知道的越多,看到的越多,這些疑問也就越發的深刻。』
「你說,真正的屬於我的答案,需要我自己尋找。但是我現在不僅要一個答案,也要一個求證的過程。』
「還請師兄,不吝賜教!」曹柘行道禮,衝着老者說道。
此時曹柘口稱老者『師兄』,不是在強行的拉關係、套近乎,而是釋放善意,表示無意做直接的對抗,至少在他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前,他與這些文明之靈之間,還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老者看向曹柘的眼神,變得更加的複雜。
他似乎張口欲言,卻又像是在忌諱什麼,最終閉眼閉口,化作了泥胎木塑。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一個聲音從一旁穿插過來這個聲音,曹柘聽着耳熟。
那原本對周遭十分敏銳的感覺中,像是突然蕩漾起了水波漣漪。
身穿紅裙的小女孩,,就這麼自然卻又突兀的出現,走到了曹柘的身側。
她甚至輕盈的在曹柘的身邊,跳了一個靈巧的舞步。
那活潑的模樣,像極了在花叢中路過少女。
充滿不諳世事的氣息。
曹柘表情不便,心思倒是微微凝重起來。
他無法斷定,這個小女孩的突然出現,只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警告。
在他如今的境界層次里,無法直接感知,就代表着對對方毫無了解。
若是發生衝突,敗亡的概率高達九成。
雖然如此,曹柘反而微微的興奮起來。
一種別樣的豪邁,正在他胸腔里激盪
很多年前,他在神鵰的世界裏,曾經仰望蒼穹。
而現在,他已經看到了那一重重暮靄背後的底線。
抓住了他真正想要對峙的目標。
「是你!」曹柘看着這個出現在眼前的紅裙小女孩,說了兩個無用的字眼。
只是這個兩個字,卻又是這樣的執着、有力!
「我是初生之靈,你可以叫我『源』。」紅裙小女孩對曹柘說道。隨後打了個響指。
宇宙虛空的畫面,隨即轉換成了一間雅致的會客室。
遠處有雪山草甸,近處有溪水、古林。
身處這樣的環境,,很難讓人生出不可控的怒氣lo
「兜售特殊道具,販賣戰爭,消耗可能性,這是你的安排?」曹柘對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將煮好的茶水,倒入茶盞之中,對紅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才說道:「只是選擇而已,我們需要選擇出一個代表來,代表這個時代的所有文明。」
「你原本只是被選中者之一,不過現在看來你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最終的選擇。
「或許,我應該向你道喜。」
少女的清脆笑聲,仿佛清泉特別流淌,令人聞之清新悅耳。
紅裙並沒有因為被『安排』命運,而出現憤怒與毛躁。
弱者被強者安排時,即使不忿,也不該無能狂怒,待到顛倒逆反之時,再做計較不遲。
何況,衛富現在已經坐在了這個曾經安排他命運之人的對面。所謂的過往,又何須掛懷?
命運或許存在被操控的軌跡,但生命、生活、經歷,卻都是自己的
那走過的山川,看過的湖海,見識過的雲捲雲舒,嗅到過的人間煙火,都是自己的。
就像生命的旅程里,每一個人都可能只是過客。
但生命本身的意義,一直存在,也一直名和。